陣法的另一邊,淩天峰山腳,星溪村。
“咚”的一聲巨響,聲音如同撞到一口青銅大鼎,在陣法裡回響着。
許梁用盡全力揮出的一拳打在陣法上,打得拳頭鮮血直流,眼前的陣法卻隻晃動起透明漣漪,他們已經被這個陣法困了兩天兩夜。
“該死!冰盈被喚去後,久久沒有回來,怕是危險了!”
蓬頭垢面的許梁一想到妹妹萬一被剛劍門的人欺負,甚至玷污了身子,氣得渾身發冷顫抖。
“孩兒,别再試了,從内部打不開這陣法。”一個美婦人心疼地握着許梁的雙手,青綠色的法術光暈閃爍,為他進行治療。
美婦人墨荷,她在陣法裡沒吃沒喝困了兩天,擔心受怕睡不着覺,一臉憔悴,依然難掩蓋那妩媚風韻。
自從丈夫在修仙探求機緣時誤入陷阱身亡,她對修仙這事就頗帶怨言。大家為了修仙争奪資源打打殺殺,為了機緣卷入太多因果,反而死得更快,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她更希望能與世無争,安安穩穩地在深山老林裡修仙吐納,得以青春永駐和長生。
“也不知道決明怎樣了”角落裡發出一聲沙啞的感歎聲。
一聽到這個名字,墨荷忍不住嗔怒:
“陸老,别提他了,他這個宗主怎麼當的。要不是他去碰地階功法,我們會惹上了剛劍門這個大麻煩?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比起經常折騰搞事情的陸決明,墨荷認為她兒子許梁才更适合當青穹宗的宗主,許梁性格沉穩,不到處惹事,更适合做大事。十九歲便達到了八品精意境初期,修仙天賦在宗門裡也是數一數二。
一個彎着腰的白發老頭激動地舞起了拐杖反駁道:
“你就知道抱怨,你能保護青穹宗嗎?他為了複興青穹宗忙得覺都沒怎麼睡,怎麼會有時間下山碰什麼地階功法。顯然是有人故意害咱青穹宗!”
陸翟是陸決明父母當初帶過來的老管家,沒啥戰鬥力但勝在經驗豐富,輔助陸決明操勞宗門的上上下下。
許梁在他母親墨荷進行的多次念叨下,也曾産生自己更适合當宗主的幻想,對宗門的世襲制有些不滿。
可陸伯的話讓他想到一個問題,如今的狀況,如果他是宗主,他能保護得了族人嗎?能保護得了家人嗎?
他做不到。
既然他也做不到,那他憑什麼不滿,憑什麼不服氣。
剛劍門的首領明明是個女子,卻比男子更彪悍兇猛。健碩的身軀力大無窮,劍招剛猛霸道,難以阻擋,青穹宗的弟子和長老如同鐮刀割稻草般一個個倒下,而他還沒能扛得住秦柔的兩招就被打趴在地。
許梁越想越自責,癱坐在地上:“都怪我,我恨我實力太差了!沒能保護妹妹,沒能保護宗門!”
“唉,這造的什麼孽啊!自從許郎死後,這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墨荷說着說着眼淚就下來了。
“大長老什麼時候能搬救兵來救我們啊?”
幾個蜷縮在角落裡的青穹宗弟子此時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大長老蕭驚雷身上來。
忽然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衆人眼裡閃過絕望,這次該輪到他們了嗎?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許梁大喊起來。
“我許梁不負俠骨,豈是畏首畏尾之輩!欺淩弱女子又算得了什麼英雄好漢?有何事,這次就沖我來吧!”
他可不能再讓剛劍門的人奪走他的家人。
許梁張開雙手,閉上眼晴,一副視死如歸,慷慨赴死的姿态,就等着剛劍門的人先把他抓去。
“哥,你說什麼呢?”
許梁:“?”
許梁懷疑自己幻聽了,睜開眼睛,發現一個黃裙少女站在自己面前,眉目如畫,眼角處還有一點細細黑痣,一眨一眨的雙眼充滿靈動。
這不是正是他擔憂萬分的妹妹——許冰盈。
背後還跟着十多位剛劍門的弟子鼻青臉腫,被綠色的藤蔓捆個結結實實,串成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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