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我會在今天死去,沒想到竟然又活了過來。”莫森笑着說道。
巫師麼!艾林有些沉默
卧房内,他靠在有些冰涼的牆面上,莫森剛才的問話還在房間内環繞,敲打在他的心頭上。苦苦尋覓了三個月的巫師蹤迹,突然在眼前出現,一時他有些說不出來話。
“我知道,而且我也在尋覓巫師的蹤迹。”片刻之間,從剛剛的震驚裡回過神來的艾林,擡起頭,一字一字的說道。
他确實沒想到一直尋覓的巫師消息,會在已經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雖然一時有些震驚,但很快就把心裡的情緒調整到了可以控制的地步。
繼續猶豫的話,說不定會錯過眼前的機會,不如直接說明自己的想法。
“我早該知道的,我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你應該就能看見那些身影”莫森沉默了片刻,從床上坐起喃喃的說道。
恍惚之間,他的眼神突然變的堅定,随後從床上起身,站了起來。
他緩步向着卧室外走去:“跟我來吧!”
片刻之後,二人回到了剛才那間地下室的書房裡。
艾林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間房子,一樣的桌子和椅子嗎,還有背後的書架,如果不是這個房間裡沒有窗戶,甚至無法分辨出二者有什麼區别。
莫森拿起桌上放着的煙鬥,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他的聲音仿佛飄忽在煙霧之中:“隻有坐在這裡,再吸上一口煙草,我才能徹底的放松下來。”
巫師啊,真是讓人既癡迷又恐懼的東西!”
莫森的眼睛流露出一種懷念和恐懼交雜着的複雜眼神。
良久之後,他才開口說道:“其實在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該猜到你應該可以看到那些幽魂。
隻是沒想到,我剛才竟然被自己的學生救了。”
頓了頓,他接着說道:“說吧,你有什麼想知道的?”
“莫森導師,剛才導師你身上的那些是什麼,幽魂?”艾林看着身前的莫森問道。
還有,您是巫師麼?”
莫森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眼神看向了遠方,很久之後,他用一種吟唱式的語調說着:
“從盧西亞這座大學建立之初開始,每過三年就會有一次巫師學徒的篩選在這裡發生。
被篩選出來的那些具有巫師資質的人,會坐着巫師的馬車離開西海岸這個貧瘠的地方,去往那些有着更多超凡資源聚集的巫師聚集地。
他們高興的做着美夢,隻覺得自己馬上就會成為傳說中的巫師,擁有超凡的力量和漫長的生命。
直到在漫長且毫無進展的冥想中度過他們的青春歲月,或者在某一次的實驗裡不幸感染到一些莫名的東西,從此時時陷入瘋狂。
那個時候,這些可憐蟲才會在這場噩夢中醒來。”
莫森擡頭看了一眼艾林:“而我,就是那個可憐蟲!”
說完,莫森掀開了自己的衣服。
莫森往日精緻的衣服下,是他身體上無數的傷痕和縫線一樣的東西。
這些線條交織錯落的遍布全身,讓莫森的整個身體像個用破布縫起來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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