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勾起,笑裡帶着一絲挑逗,“醋意還沒散呢?”
“江影年……”李曉晴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好好好,我說便是。”見她生氣江影年立刻認真起來,“我有個妹妹,她很乖巧可愛,但有時又很調皮,還把我媽最愛的水晶牡丹打碎了,那時我們都沒怪她,她卻自己哭不停,怎麼哄都沒用。”
“要不是程弦那日在我們真的沒辦法了,你猜程弦是怎麼做到的?”江影年說着時總帶着淡淡的笑意。
“用好吃的哄?”
“不對,”這時江影年忍不住笑出了聲,“程弦不知在哪裡弄來了一條青蟲,後威脅她不許哭,人是不哭了,但做了好幾天噩夢,我們才知道她原來那麼怕肉蟲。”
說到蟲子李曉晴也忍不住笑了,“阿年,你還記得你母親壽宴那日嗎?小茜也是被一條蟲子吓得掉月季叢裡了,這倒和你妹妹挺像的。”
江影年的笑容斂去了些許,“對……是挺像的。”
突然李曉晴想起了件事,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其實,剛知道你母親生日的我都沒來得及準備禮物,水晶牡丹是小茜的,她說她知道江夫人喜歡牡丹,還說是喬莉安夫人設計的,所以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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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後江影年停住了腳步,整個人愣住了,她為什麼會知道我媽喜歡牡丹?媽媽的喜好從未對外傳出,而且碎了那朵水晶牡丹和她那朵特點幾乎一樣,也是喬夫人設計的,這難道都是巧合嗎?
“阿年,阿年……”
出神的江影年被叫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在想什麼呢?一動不動的。”李曉晴擔心道。
“沒事,”江影年對她笑了笑安慰道,接着笑容又漸漸消失,眼裡滿透着悲痛,“我妹妹她……已經去世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記她的臉了。”
見他這個樣子李曉晴有些心痛,“對不起,令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
“沒關系……”
這些事我幾乎每天都能想起。
江影年自嘲地笑了笑,“也許我有病吧!和桐桐有一絲相似的人我都想對她好,而宋念她笑起來時總能讓我想起她……,”
“如果當年沒有讓她一個人在那裡等我,她就不會被人販子抓走了。”
說到這江影年眼睛已然泛紅。
見此李曉晴伸手将他輕輕抱住,拍着他的背安撫着,“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你該放下了。姐姐去世時我也傷心了許久,可我最後還是接受了這個現實,隻要我還記得她,她就不算正真消失,她會永遠活在我心裡。”
“阿年,我相信你也能走出來的。”
“對不起,我可能走不出來,”江影年低頭把額頭搭在她肩膀,不想讓她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半晌又開口道:“但我想清楚了,那些人再像也不是桐桐,我不會再做些讓你不安的事了。”
但至少我會調查清楚水晶牡丹的事……,就算到底都沒有一絲關聯。
“嗯。”李曉晴輕輕應着。
阿年,謝謝你願意和我說起往事。
無法想象到你當時的打擊有多大,但今後我會幫你從痛苦中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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