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院裡,海貝道:“姑娘,可要開始收拾行裝了?”
充州挺好的,但是永州畢竟呆慣了,海貝也有些想念永州的謝宅了。
謝如琢沉吟片刻,同她道:“先不急,今時不同往日,我總要與他說一聲再做打算,否則豈不是會寒了他的心。”
從三月末離開永州出行江南,又輾轉至充州逗留了這麼些時日,算算時間已經兩月之久了,難怪永州來信問她歸期。
可見店裡的事情已經積壓成山了,如此一來,還是早些确定歸期為好。
謝如琢去畫竹堂找賀清思,他坐在院子裡那一小叢竹林下頭的石桌上的看書,桌面上放着兩碗冒着熱氣的茶,裡頭的茶葉靜靜沉在碗底。
一個人哪裡喝兩碗茶,謝如琢徑自走到他對面坐了下去,指着她面前的那杯茶道:“你早知道我要來找你?”
賀清思手上的書本翻了一頁,淡淡點頭:“決定好什麼時候回去了嗎?”
謝如琢一窒,随後又似松了一口氣般,嘟囔道:“你都知道了。”
她早該想到,這侯府到底是姓賀,西南的首府,若是随便一封信件都順利進來的話,那這後院豈不是形同虛設了。
謝如琢撐着下巴趴在石桌上,略有些幽怨:“賀清思,我都要走了,你還不趕緊看看我,難道在你心中,書比我還好看!”
賀清思輕歎了口氣,說道:“打從信進府開始,每天這個時辰我都會擺上兩杯茶,你若沒來,便說明你會留在充州,你若來了......”
他頓了頓,似乎有些惆怅:“那便定然是與我說歸期的。”
謝如琢心裡湧上了一絲愧疚感,分明是她正常的回家,怎麼有種要抛夫棄子,獨自外出潇灑的感覺呢?
賀清思見她不說話,拿着書繼續看,語氣越發寡淡深沉起來:“罷了,總歸我也習慣了這侯府的清寂,不過是孤獨些罷了,也無妨。”
他坐在斑駁的光影裡,說着最為落寞的話,臉上那股子清冷如煙,讓謝如琢心裡又酸又疼。
她走過去,投入他懷裡來回的蹭,像個小瘋子般發洩:“你幹什麼呀,我就是回去處理一些緊急的事情,又不是不要你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謝如琢即便知道賀清思有演的成份,可是心裡依然不好受,她也是見不得他落寞的呀,也正因為如此,她關心則亂,忽略了賀清思話語裡用的是“回來”二字,而不是“再來”。
一字之差,一是回家,二是作客,天壤之别,且問得也是“什麼時候回來”,而不是問她“還來不來”。
謝如琢本就不擅長與賀清思咬文嚼字,此時更是無法招架,随便估算了個最快的日子安撫他:“最快一個月。”
賀清思又歎了一口氣:“竟然這麼久。”
謝如琢抱着他的腰再三保證:“頂多一個月,一個月之内一定回來。”
不同于謝如琢在大旻朝其他地方的産業,“有匪君子”是她一手承辦,也是一手經營的,日常一些事情店裡的人可循舊例,但某些重要的決策還是要她來定才行。
兩邊的路程也不能太趕,這麼算下來,怎麼着也得一個月吧。
賀清思這才有些滿意,把書放了下來,抱着她坐在了腿上。
謝如琢伸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那書頁根本就是反着的,什麼認真看書、什麼憂郁惆怅都是在糊弄她呢。
她忍不住伸的推去一掌,罵道:“小人!”
賀清思抓起她的手掌握在嘴邊親了一下,就算當一回小人他也認了,最起碼得了一句她的歸期:“如此一來,我也好有個盼頭。”
謝如琢喜歡這種遇事兩人商量着來的感覺,這會讓她感到無比的踏實,如果賀清思不要總用一種“你千萬别辜負了我”的眼神看她的話,就更好了。
總之,謝如琢回永州的時間,定在兩日後,由賀家軍親自護送。
忠叔得知消息之後,準備了好些充州的土儀裝上了車,并且十分周到的問謝如琢可要再額外帶些什麼東西。
謝如琢之前去江南的時候挑了一些東西,這次自然也不例外,謝絕了忠叔代辦的好意之後,她打算帶着海貝自己去街上看看。
充州盛産寶石,這些寶石可以做各式各樣的首飾,得了忠叔的指點,她們直奔着城内最大的首飾鋪子去了,果然件件都十分精美。
謝如琢每次逛街都帶着目的來逛,找到一家合心意的鋪子便不太想走了,姑娘家就喜歡這些閃閃亮亮的東西,一件一件看下來,件件都想要。
她和海貝興緻勃勃的讨論着要哪些,沒注意到門口進來了一男一女,這兩人一進門便看見了十分惹眼的謝如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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