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終究承受不住積雪的重量,“啪”一聲,積雪與樹枝齊齊掉在地上。一榮俱榮,一損……
手還沒來得及觸白雪已另一隻溫暖的手握住:“怎麼呢,手這樣涼。”
是阿秋。
自上次我說過她之後她便時時捧着暖爐,偶爾便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抓住我的手——比如現在。
她在用她的方式對我說她有聽我的話,她在告訴我她對我,是完全屈從的。其實完全沒必要這樣,那一日發生那件事情之後我便全身心相信她。
我還來不及說話,身後一個聲音尖銳刺耳:“喲,我說公主殿下去哪兒了半天不來見我,原來竟是到了這裡來賞花。”
我轉過來笑着看她,“這不是夏夫人嗎?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她也不看我,眼角一點紅色淚痣笑起來十分動人。“若我不來,怎麼能看見這樣精彩的一幕?”
我順着她的目光看過來,阿秋的手正覆在我手上。溫潤如玉。
“想我蘇夏當年在蘇部落之時便聽人說這施部落曾有一女子竟比月神還要美麗,聽說是什麼沒落的末喜部落獻給施族的禮物,公主可曾聽聞這個故事?”
我心中一驚,知覺胸口氣血瞬間翻湧,有什麼東西已到了喉嚨頂上就要吐出來,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住,朝蘇夏一笑,“那又如何?”
“看來公主您果真處上位。據說,處在上位之人總是會被下人遮住眼睛,看見的,聽見的,隻有他們願意讓你知道的。那麼,”她看一看我,怪異的笑起來,将手搭在我胳膊上,雖是隔了那麼厚的一層衣服我卻依然能感覺到陰森寒意滲透到骨子裡,“這黃梅可真漂亮,整個有施宮中也不過一樹罷了,竟在公主你的院子裡。公主,你有興趣聽聽我所知的版本嗎?”
我狐疑的看着她,“這黃梅雖美,卻不适合夏夫人你這樣奔放的性子。即便你從酋長哥哥那處求得我估摸着也活不長。倒不如咱們進屋去烤烤火,順便說說你想告訴我什麼?”
她順着我走,步子稍稍有些大,腳偶爾便從裙擺下鑽出來。原本白皙的顔色被凍得通紅,此刻在雪地裡看起來倒是頗有些雪中紅梅的意思,呵!我輕笑,她倒是個不怕冷的人!
開了門,一股暖和的氣息直沖面門。進去坐下來,阿秋奉上茶便在我旁邊立着。
“我同你說話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站着。”蘇夏說。
我看一眼阿秋,她點點頭下去了。
并非我不相信她,隻是,每個人都有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
蘇夏笑,塗了鮮紅丹蔻的手在白玉杯上看起來分外美麗。
“冬天就要過去了。”
我特意讓阿秋退下去不是讓她來跟我閑話家常的,現在哪有時間來同她說這個?
“我并不信你來找我就為這事兒,倒不如說說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麼。”
她一聽,嘴角的笑容更加擴大了。
第26章中毒
“蘇夏原本以為公主離了我便能成長一些,不過你再怎麼改也改不了這性子。”她諷我一句,眉頭又皺起來:“快三個月了。那個人……該回來了吧。”
我總算明白她的意思。
三個月,距離誓出征已經快三個月了。蘇夏給我的那瓶藥正好一百粒,誓……他該回來了吧!我雖久不出門,但總有人會來同我說蘇夏與酋長哥哥又如何如何了。
此刻一聽她話,我便想起那黑衣蒙面的女子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她說,“蘇夏今日去找酋長,我一路跟着,在暗處看見酋長将蘇夏置于膝上一同批閱奏本。”
蘇夏竟有這樣大的本事,能讓酋長哥哥同她一起處理族中事物!
“我聽說酋長哥哥将你摟在懷裡批閱奏本?”
“那不過是謠傳,你信嗎?連我自己都不信。”
她微微笑起來,帶着淡淡的譏諷。
她既不承認,我也不好追究,何況我不過是一個年紀小小的公主,總有一天會被酋長哥哥送往另一個部落。
“那你來幹什麼?”
她從袖中掏出一個精巧的玉瓶兒放在桌子上面,“當然是送這個了。否則還來幹嘛?我雖與你不和,可我也不願意他就這樣死去,畢竟……我那麼認真的愛過他。”
突然心生不忍。“說不定他到現在還愛着你!”我語氣尖銳的不似自己,“你可知那日你飲過加了東西的酒之後同酋長哥哥在我的床上翻滾之時,他就站在門口,赤着腳,十個腳趾暴露在空氣外面,連衣服也沒有穿好——他就那樣直接奔過來,你可知他有多愛你!”
不知怎麼的,說完這段話突然有一種心中石頭落地的感覺。我終究不忍再欺瞞她,蘇夏好歹是真心喜歡過誓一場的,或者說,他們是相愛過一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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