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着一柄直刀,又如之前那僵持不下的局勢。
像是又回到了雙方氣海比拼深淺的那個時刻,不過此時呂摩诃卻是占了先機,他看破了謝慨的虛招,便以蓄銳之勢纏住了本想一擊抽身的謝慨。
這也怪謝慨沒什麼與高手對陣的經驗,一時間按照之前的經驗想當然了,其實若是要搏命,呂摩诃也看出了謝慨的破綻,他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反擊謝慨的虛招,但他明知道這一刀是虛勢,卻主動讓其化虛為實。
隻是因為他知道若與謝慨比拼氣海深淺,一時間是分不出勝負的,而他心裡清楚,郝瑗正帶着薛舉的親兵趕來此處,故他隻要拖延謝慨片刻,待薛舉被安然救下,他的職責就算盡全了。
屆時他便可以放開手腳與謝慨一戰。
故他既然以‘獨钴印’夾住了謝慨的刀刃,便也不會輕易讓抽刀離去,隻一味地将氣海中的氣彙于指間,讓兩指如山嶽般紋絲不動。
而謝慨一時間抽不回随身寶刀,又發覺這和尚竟然打着拖延的戰術來與他對峙。
心緒繁雜間,便也讓他陷入了兩難之地。
因為他大可以松開手中之刀,轉身騎上薛舉的白馬便走。
但每當他決定狠心棄刀而走時,他的雙眼又止不住得會看向那刀柄上朝向他的缳首龍環,這又會讓他心中又是莫名得一緊。
像是前身殘留的意識對于這柄刀的珍愛之意,恰似于謝慨此間與那已經身死的坐下白馬之情,這使得他這具身體一直在本能得抗拒棄刀的這一念頭。
謝慨更是有種錯覺,他大抵是無法控制自己松開那執刀的右手。
而他心中又存有求生的念頭,便讓他的心神于這刹那間在兩者之中不停的搖擺,又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霎時間,他隻有一時間竟無法分清楚他自身性命與這柄隋刀到底是孰輕孰重的模糊感。
直至他又緊握隋刀與呂摩诃僵持良久,他才覺得前身的殘留意識慢慢消退,他自己又重新掌握了這具軀體。
不過,此時他再放眼望去,見薛舉的親兵已經圍了上來。
原來,在他心中抉擇退留之際,他的大勢已經去了。
此時他還深陷于和呂摩诃比拼氣海的僵持局勢中,那他所欲斬殺薛舉,逆天改命之事已然成空。
而舍棄‘他’師父留給他的信物獨自逃生這事,謝慨也錯過了時機。
這一入絕地,他一時間更心緒難平,雜念又缤紛而來。
他原以為他後悔了。
因為他莫名得想到了他穿越前的生活,那時他自認為不相信命運,卻又過慣了随遇而安的人生。而穿越到此間,他也曾想要力挽狂瀾扭轉曆史的進程,卻因為自己的軟弱,終局便隻剩下浮沉随浪逝。
現在想來,他穿越來此間後的所有舉動雖然都是他一時的興起,唯一抱以死志的決斷也是因為那時惆怅所逼。
但,他真的後悔了嗎?
他一時間沒能回答自己的問題,
而當他在看着不遠處被重兵護衛的薛舉時,他的心中卻有了一絲快意。
大抵是那種,‘我雖為此世中一介蝼蟻,卻也能差點翻了這般大勢的洪流。’的自豪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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