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聽到謝慨的提議,李靖覺得算是有趣,也正合他來此結交謝慨的心意,便答應道。
“那麼,不如我等各選一方,以此木案為來日沙場,各自陳兵列陣,再以論戰?”
謝慨雖有意賣弄,畢竟‘紙上談兵’之術,大概是他‘與生俱來’的唯一天賦,但又念及現處于對面要跟他推演戰局是李靖,那可是未來的大唐軍神,所以擔心裝x不成反被x的謝慨猶豫了刹那還是補充道,“李公才高,不妨讓我先選?”
李靖倒是不動聲色,随後又笑眯眯的應許了謝慨的要求。
“李某客随主便,謝将軍,請。”
而既然李靖已經應許了謝慨的要求,那謝慨便不再客氣。隻見他随手将木案上的雜物掃到地上,空出大片的案闆,然後站起身來又走到木案的北側,站定後又拿起一個水囊放在案闆中心靠近他的位置,說道,“謝某所站之地代為泾水,再以此水囊代之高墌城,此時正屯于我唐軍諸衛大軍約三萬餘人,其中大部分為守城步卒,騎兵有秦王的玄甲精騎與各位行軍總管麾下的親兵,約六千騎。”
然後他又拿起一個餅子,捏碎了一半,再将其放在水囊後面,靠近木案那側的邊緣,又說道,“這半個餅子,便是蔣國公用以扼守泾水要道的北營,約八千餘人。”
然後,他目光炯炯得看向李靖說道,“這兩部兵馬遙相呼應,即是我大唐如今的軍勢。”
他的意思也很明顯,‘我的兵馬已經陳列,該輪到你老李布陣了。’
當然,他此刻的眼神中應當也有種‘擺完陣仗我們就開幹’的急切。
李靖見謝慨看向他的目光中帶着一種他不是很懂的奇怪勝負欲時,心中又突然想起當日謝慨直言駁斥劉文靜時的氣概,便不由得在心中會心一笑,‘若我能年少二十歲,亦當是如此肆意昂揚。’
随即他又沉吟了片刻,便回謝慨道,“薛舉出自河東薛氏,但早年與其父遷居金城,家财頗豐,也算是雄于邊朔,而他既起于金城,手中的前隋老卒必是不會少。而去年攻取扶風郡時,他又收編了汧源賊寇唐弼的部衆。
既然如此,薛舉此次聚西秦全國之力進擊長安,聚個數十萬的軍勢不成問題。然而,現他雖号稱二十萬進擊關中,但我卻認為薛舉在高墌此地的軍力至多隻有八萬。”
謝慨也想知道為何李靖這麼推斷,當然也是不恥下問,“噢?這是為何?請李公賜教。”
畢竟,他能知道此時唐軍大緻的兵力也是因為他在這幾天巡視時與多位士卒交談得來的成果,他上輩子雲來的記載中可沒有記錄此時唐軍一衛軍力的實際數量,就更别提薛舉的軍力了,他上輩子隻知道薛舉軍号稱數十萬,也沒雲到啥其餘記載。
“此次薛舉進擊長安之始,或真有二十萬大軍,但李軌占據河西五郡,處于薛舉的卧榻之側,故薛舉必不會盡抽秦州之兵,導緻老營空虛,他必會分出一部兵馬固守秦州。而其一路遠征而來,現圻墌城宗羅睺領一部與我大唐長平王李叔良對峙于泾州,薛仁杲又領一部軍馬攻漢中而去,那此地的薛舉還能剩下多少兵馬?八萬,還是李某往多了說。”
李靖倒也不遮掩,向謝慨說出他的判斷,指出薛舉此時與他們對峙于高墌城的這一部兵馬一定沒有号稱中的數量,然後他又說道,“再者,我兵家自古出征前必先虛張聲勢于敵,以壯軍威。曹操于赤壁如此,苻堅于淝水亦如此。”
謝慨聽聞李靖之言,心中卻是有了些别的念頭,‘老李這麼一說,倒真是個簡單的算術題,不過也是有意思,他居然拿赤壁之戰與淝水之戰來類比此時的戰局。’
不過他倒是沒有覺得李靖會把薛舉比作曹操和苻堅,隻是暗歎李靖這些年果然謹慎細微,不敢明言唐軍必勝,隻說古事以表他有信心唐軍能戰勝薛舉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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