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但畢竟作為一個習慣高壓力的現代人,謝慨還是懂得如何去适應環境的,總之,他先是定了定神,然後抛開那些他尚未能理解的問題,便先琢磨起了眼前的局勢來。
‘記憶裡,今天是武德元年七月初三?那麼,今年是公元618年。我記得楊廣是618年三月死的。所以,隋炀帝(李淵追谥)被殺已經近四個月了,那麼此時隋末群雄割據的局面也應該很清晰了。
而這裡是高墌城,秦隴之門戶。
所以,我在淺水原戰場?’
雖說隋唐交接時期的曆史對于謝慨這種雲曆史愛好者來說并不是特别熟悉,不過他總算還是知道大勢所趨,先不管這個世界有多麼的不對勁,如果曆史的慣性還存在,那麼就算是平行時空,最後大概率能平定天下的也應該是李唐。
而現在,他人在高墌城,對面有着‘秦’字大纛的營寨應該是薛舉的軍隊。那麼這一戰的信息就已經很清晰了。
換句話說,他穿越前可不是還在與損友吹水這一戰嗎?
那麼再換句話說,他此時可不就是在李二郎的麾下嘛!
‘所以,隻要我能活下來這便是潑天的富貴!’
像是既定的命數般,腦回路異于常人的謝慨在心中定下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主線任務。
但沉思良久,謝慨還是決定确認一下記憶中的曆史與這邊有沒有偏差,所以裝作不經意間,他便低下頭,問了問身邊的小卒。
“我且問你,先前據守城池的是不是薛舉的人?高墌城不應該是在我們手裡嗎?而今日一戰,先鋒攻城的士卒死傷又如何?”
謝慨的腦海裡有這一戰的模糊信息,但曆史隻言片語的記載卻與他此前的經曆有些對不上,所以他便問出了這麼三個問題。
“禀将軍,今早薛賊輕騎劫掠四野,驅趕四周百姓逃入城中,又乘亂突襲奪下了高墌城,而吾等右翊衛的弟兄恰好趕至,大将軍乘其立足未穩又讓吾等反攻奪城,而那時将軍你恰好在解押糧草,故不知此前緣由。而此戰吾軍傷亡三百四十餘人便剿滅了賊衆,又攻下了城池。”
站在謝慨身邊的小兵甲先是被他雄渾的聲音吓了一跳,但看了看謝慨那至少比他高了一個頭的雄軀,以及被他身軀遮擋光線而産生陰影籠罩的壓迫感,便還是恭恭敬敬的向他回答道。
“而薛賊部衆雖說僅兩千餘人,但吾軍傷亡甚少也全因謝将軍先登攻上城頭,隻一照面便将那薛賊先鋒麴莽陣斬。如将軍這般的猛士,實乃我生平所見。可笑那賊将還妄想堅守至薛賊大軍來援,終不知此時他的頭顱正挂在城門樓上。”
而且,他還發自内心得順勢拍了拍謝慨的馬屁。
‘我記得,曆史上618年六月薛舉就已經聯合梁師都合擊關中了,而且派了宗羅睺攻泾州,隻是沒能攻下來,便将大軍駐紮在圻墌城,又同時派人劫掠岐州和豳州。而現在是七月了,那麼今日一戰,必是小股輕騎突進的薛舉軍劫掠部隊抓到了機會偷襲搶占了高墌城,隻是在等薛舉後續兵力的時候,正巧碰到了唐軍的先頭部隊,兩千人沒能守住高墌城,又被唐軍奪回了城池。所以,北面的營寨是唐軍奪下高墌城後以防薛舉軍繞後截斷唐軍糧道的側翼,那麼正面的營寨就應該是姗姗來遲的薛舉主力軍了!所以,這真是淺水原之戰,也是正常的曆史記載中,李二郎橫掃天下的!’
但顯然,謝慨忽略了小兵甲說他‘前身’勇猛的贊美之言,隻是用着前世雲來的資料與今生的記憶對比分析局勢。
‘真是好開局!現在李二郎潛龍在淵,身邊的英才基本都沒怎麼冒頭,此時正是我謝某人抱發揮才能的好時候啊!’他心中一定,飄飄然的心緒像是那令人沉醉的美夢,甚至都讓他忘了,他現在還是李三娘麾下關隴軍部曲中的一份子。
‘而這樣的亂世!我謝某人,真是期待已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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