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違心撒謊辭别師父下山後徑直來到學宮,白天就在東門大街的一處荒廢已久破落道觀打坐吐納,晚上則是在學宮内四處遊蕩,希望能找到那位,或是那位主動來見自己,本以為耗不了多少時日,沒成想雖然在隻是學宮裡找個人,卻是無異于大海撈針。
聖賢廟東臨大海,周邊房屋商鋪鱗次栉比綿延不斷,每日人來人往,衣食住行,文物古玩無不涉獵極為熱鬧。
早年間甚至還有數座出名的青樓妓院,不少學子常常在此流連忘返,更有甚者甚至棄了學業終日聞香買醉,最後要麼錢囊空空然後被院内護衛丢出客棧,要麼真就醉死在樓中。可憐無人收屍,還是其餘幾位相識的學子同情,聚在一起湊了一副棺材,在郊外找了塊無人要的無主荒地,這才好歹有處葬地,不至于被丢至亂葬崗。
最後還是學宮大先生看不下去了,找了官府的人,好說歹說也要把這些所謂‘淫邪場所’關閉,官府那幫管事的哪裡肯依?不說自己從中撈了多少油水,便是自己也時常光顧這些為人所不齒的‘淫邪場所’,就手下打雜辦事的又有哪個不去?卻又礙于學宮大先生的面子,隻得半推半就處理了此事,也正是因為如此,名面上各大青樓都閉門了,可暗地裡這些場所卻是屢禁不止,就連學宮一些夫子都深更半夜前去拜訪這些為他們白天所不齒的鄙夷之地。至此學宮算是啞巴吃黃連,也隻得私下嚴加管束學子與夫子。
但無論是酒樓瓦肆,還是青樓都開在南北通透,人來人往的南,北、西三條開闊大街,以迎接天南海北的遊客學子,三處大街的地價也随之水漲船高,聽說西門大街臨近學宮地段商鋪一年租金高達萬兩天價,有錢,真他娘有錢,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一句。
學宮東臨大海,一條細長的東街好似在學宮與東海夾縫中艱難生存,往來行人極少,商鋪也稀疏敗落。
在極僻靜的東門大街的極僻靜處尋到一處荒廢已久的破落道觀,黃粱便在此落腳,成了隻晝伏夜出的‘夜貓子’,但随着時日漸長,始終無果。這位心事重重的黃粱道長也不由得從心地深處生出一股無力感。
對學宮各處建築可謂門清的黃粱,倒是對自己‘家’的鄰居有些陌生,這條破落街上,就在敗落道觀旁邊竟然有家書坊。
一次偶然,黃粱日間打坐,體内真氣流轉數個周天,水到渠成,毫無阻滞,心知已更上一層樓的黃粱不由得喜笑顔開。
囊中羞澀的道長破天荒決定外出逛逛,在細長的東街來回踱步幾趟,細心打量沿途二三十餘處商鋪,多是以經營小吃糕點,特色吃食為生的小攤位,畢竟客人少,便是熱鬧時候來此處光顧的也隻是些在學宮内的清苦讀書人,遠遠比不得人來人往的其餘三處大街。而此類營生本錢也少,何況此處租金也如人流般少得不可思議。
酒肆倒有五六處,都是賣些好釀造,又便宜的黃酒,一碗也隻消幾枚銅錢。稍微貴點的也隻是自家土窯裡藏的青酒,這酒雖說倒也便宜,但對那些囊中羞澀的讀書人來說,可就不如更加便宜的黃酒那麼‘可口下肚’了。
黃粱倒是刻意略過這些酒鋪,倒不是顧忌什麼道家戒律,對酒避而遠之,自己并非全真一派,并無不得飲酒的規矩,何況自家師父那般閑雲野鶴,也不在意。
隻是這點錢都得備着進京當路費,若是開了這個先河,隻怕一發不可收拾,值得揉着肚子,安慰這座随自己一起吃苦的‘五髒廟’道:“這酒啊,穿腸毒藥,少飲,少飲……”,“啊,不對不對”,知道說錯話的黃粱忙拍了拍嘴,改口糾正道:“是不飲!”。
在一家最便宜的街邊酒攤皺着眉躊躇一番後,一咬牙,再一跺腳,繼而把心一橫,邁開步,扭頭走進酒鋪……相鄰的書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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