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爾森又喊了她幾聲,察覺到她耳朵在動,尾巴也在不耐煩地左右抽打着空氣,心下了然:她身體狀況良好,也知道他正在跟她說話,之所以不給回應,隻是因為不想搭理他罷了。
納爾森一時摸不着頭腦,隻得再問:“你在生氣?……為了什麼生氣?”
喬安娜鄙夷地從鼻子裡噴了口氣:這家夥居然還有臉問她為什麼生氣?這種情況下不生氣才叫奇怪吧!
明知故問還不夠,納爾森又伸出手,戳了戳她倚在籠壁上的脊背:“嗨?你在聽嗎?給點回應?哈啰?”
喬安娜這下不得不有反應了。
她沖納爾森龇了龇牙,站起來,走到水碗跟前,然後——以橫掃千軍的架勢一巴掌把水碗打翻,空碗都飛出去至少四五米遠。
臨了還不忘給納爾森留下一個高傲的乜視:看見了嗎?你再來煩老娘,那碗的下場就是你的明天!
納爾森看懂了。他愣了兩秒,啞然失笑。
他調侃道:“你還挺有心氣的嘛?甯死不屈,慷慨赴義?”
喬安娜對他怒目而視,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沒必要跟背棄了原則和底線的叛徒較真,便不再浪費精力,别過頭重新趴下了。
納爾森見勢不妙,很快收了笑,巴巴地黏上來,讨好告饒:“好嘛,我道歉,我不該笑話你。有心氣是好事,這恰巧說明你信念堅定、志趣高潔,不被口腹之欲所困,是一隻脫離了低級趣味的花豹!”
喬安娜冷漠地聽着,内心毫無波動,連耳朵尖都不願動一下。
“但是……”
——果不其然,她就知道會有轉折。
“但是你得知道,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無論如何得先保住命,才有機會考慮其他的事。命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這道理喬安娜何嘗不清楚?可說到底,苟且偷生的前提,是尚且還有生還的希望。
身為人類、在文明世界生活久了的納爾森不會明白,動物的性命在盜獵者們的眼中不值一文。卡莫暫時還沒把她做成皮草,隻是因為她還有着‘受訓成功的聰明花豹’這點利用價值罷了。
等納爾森在嚴刑逼供下編出所謂馴獸秘訣,亦或是卡莫的耐心被徹底消耗殆盡,納爾森還有脫身的幾率,她是百分之百走不了的。
橫豎都是死,她現在被關在籠子裡,也沒機會多拖幾個墊背的,那還有什麼苟活的意義?
“嘿?娜雅?女神……?”納爾森的聲音打斷了喬安娜的思緒。
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把手從欄杆的縫隙間伸進來,抓住喬安娜的耳朵,強行把喬安娜的腦袋掰向他:“看着我,聽我說——絕食絕水對現在的情況沒有任何幫助,懂嗎?你在傷害自己的身體,這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下下之策。你這麼聰明,不會幹出這種傻事的,對不對?”
他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貼在喬安娜耳邊飛快說:“我看了一圈,鎖的鑰匙應該在卡莫車上,你别着急,我找機會救你。”
喬安娜順着納爾森的指示一看,卡莫坐的那輛吉普的後視鏡上确實挂了一串鑰匙,在篝火的照耀下閃着黃澄澄的光。
自由的曙光讓她頓時有了動力,掙開納爾森的手,湊到籠子裡剩下的肉塊旁,埋頭大吃起來。
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為了麻痹卡莫和其手下的警惕性,納爾森表現如常,在挨揍時很沒骨氣地求饒,再觍着張鼻青眼腫的臉蹭吃陪聊。
喬安娜看不下去,别開視線,強迫自己分心想些其他事來轉移注意力。
她又想到了據點的志願者們。
受前段時間危機的影響,安吉拉始終很擔心她和納爾森的安全。雖然在納爾森的遊說下不再阻止他們倆出門,但作為交換,安吉拉要求納爾森帶上衛星電話,每晚打電話報個平安。
如今距離他們倆被綁架已過去了一夜,安吉拉肯定發現了納爾森的無故失聯。結合神秘失蹤的工人和GPS信号接收器,不難推測出他們現在的處境。
可惜,那點信息量完全派不上用場。卡莫丢掉了她的定位項圈,收繳了納爾森的通訊工具,志願者們無從得知他們的下落,自然也就沒法開展營救。
要想從卡莫手下逃走,唯有自救一條路。
說到這個,她必須好好謀劃一下。
從籠子裡出去隻是第一步,之後該如何避開盜獵者們的耳目、離開這個臨時營地?又該如何逃脫後續的追捕?
敵人很多,情況複雜,一份方案肯定是不夠用的,怎麼着也得多準備幾條備用……
喬安娜正專心思考逃跑計劃之一二三,耳邊突然聽見納爾森喊:“……我真的!沒有!訓練過她!你們怎麼就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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