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偏題了,四哥。”
“有嗎,”他笑了起來,“我隻是想告訴你最合适的并不是最強力的,這玩意以後會不止一次救你的命。看在這個問題還不錯的份上,我附贈一個小故事給你怎樣?”
所謂還沒長大的孩子,就該像夏莫久這樣一聽有戲就兩眼放光地湊過來,“快說快說。”
她實在是太愛聽故事的那一類了,這樣的人容易受傷,因為知道的越多,無論内容是好是壞,當一切漸漸遠去成為回憶的時候,滄海桑田的傷痛往往就更深。
“你練得挺勤快的。”邊漫不經心地說着話,炫耀一般,他用一種魔術般的速度把槍拼回了原樣,手法讓人眼花缭亂。
“你怎麼知道?”
“槍是我的,自然是它告訴我的呗。”這種騙小孩的話連夏莫久也不認,史世彬指了指槍柄上刻印的圖案,很快就笑笑地說了實話,“都快被磨平了,用起來好歹小點力啊。”
第176章
“——這裡有刻東西?”她拿起來仔細地看了看,不注意還真是難以發現,柄上淺淺雕着一朵薔薇花,“……Talouya,”她還小聲地把花下的英文字念了出來。
“猜猜這把槍曾屬于誰。”槍在他的手裡順滑地掉轉了180°,“提示在這裡。”
夏莫久驚訝地發現,倒置過來的薔薇圖案忽然變了模樣。再熟悉不過了,這個巨龜盤蛇的圖騰天天夜夜都在她的眼前晃動,在迎風招展的旗幟,在餐廳瓷碟的底部,這是玄武勢力所及的象征。
“史氏……”她極快地反應過來,“史氏的東西,這是你的家徽。”
“看不出來你還真挺聰明。這名字是我母親的,不過除了用來雕刻之外基本閑置無用,”他平靜道,“她是個虔誠的基督徒,可惜記性不好,總是連自己這個教名也記不住。”
“你母親用過的槍?”夏莫久驚訝地看着他,“給我?”
“難道我應該把它鎖在保險櫃裡天天上香供奉?”他嘲諷地笑了一下,“武器要拿來用才有價值。更何況這玩意訂做于她身前,成品完工于她身後,根本來不及用。”
“對不起啊……”夏莫久低下了頭,“聽說你的全家都亡故了,這也是真的嗎?”
“很不幸,目前為止你手裡掌握的還沒有假消息。”
又是這種口吻,事不關己似的,淡泊得出奇。有時夏莫久實在難以搞清史世彬心裡在想什麼,他會一臉深沉教育自己“人活着有時身不由己”,也會嬉皮笑臉問“你吃過早餐沒”,偶爾偶爾,還會露出世外高人薄情寡欲的第三張臉。
哪一個是真正的史世彬?
或許對這個複雜的人而言,這三者兼具。
“放心吧,對我而言這把連名字也來不及取的槍沒有什麼太過貴重的意義,我隻知道它出自意大利手工作坊,連型号都搞不太明白。”他把精美的袖珍槍交還到少女手裡,“我的父母因為想成為你這樣的人而死去,于是保護幹淨的靈魂就成了這把槍的職責和使命所在。我覺得它會合你的手,所以把它給你,就是這樣。”
“好悲哀的故事……”她喃喃地說,“我到甯可它是假的。”
“這由你自己分辨。”他笑着說。
“我隻有最後一個問題了嗎?”
“記性不錯,最後一個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再問?”
“不用了。”她的頭低垂着,細密的劉海兒遮着眼睛,看起來已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局促不安,“我已經想了很久,一直都想問你。”
“什麼?”
說實話,那時候他就像個女人一樣,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
“你的所愛……”
夏莫久開始說話了,她其實說得很快,但看在史世彬眼裡她開阖唇瓣的動作放慢,再放慢。他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正急着找些什麼塞住她該死的嘴,可是沒時間去找紙巾了,他轉一個頭的時間就足夠木已成舟,最簡單可行的方式——事前事後他都反複反思,确定當時的自己無可選擇——用嘴封嘴。
十六歲,大概是快要十七歲的小小少女把眼睛瞪成銅鈴大小。老天保佑她的眼睛本來就堪比杏仁,大大的眼睛,這麼無辜無措地直直瞪他,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已經當了□犯。
“拜托——”他話語的前半部分柔軟誘哄着,然而說後半句的人仿佛是另外一個,“給我閉嘴。”
就是這雙前後一秒如此不一的唇,兩秒前擦過自己的。
可信嗎?
無論動作還是動機?
“閉嘴,否則你會死的!”他一再地警告。
不可相信……
她搖了搖頭,這個動作一度令男人誤以為她是不解或是打算放棄,于是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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