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了,來的時候看資料才記起來的。”
“這德行……”光頭笑笑,往前邁一步,臨走時有幾秒的時間擋住了他眼前的光,顯得格外地慢。馬良緩緩地走遠,身影幾乎隐沒在晨霧中時,史世彬才伸手去口袋裡摸。
——是槍,馬良遞過來的。
盡管早已猜到,真正摸清了輪廓,大概判斷出是幾發子彈的款式後,他才算真死了心。
真的……一個也顧不到。
氣氛從他們進去的那一刻起就不太對。四家中最為傳統保守的就是青龍,這一點深受老五贊賞。中堂的裝飾古風實足,再寬綽的門堂,經了雕花廊柱,楹聯橫批的點綴,看上去也有幾分壓抑。這不是第一次來,對室内的格局,史世彬和馬良都很清楚,典型的一通到底,直對正門。這就代表着雙方沒有迂回的可能,一旦開戰,隻有正面交鋒這一條路走。
異常的公平卻也代表異常危險,如果再早十年,史世彬一定會興奮得熱血沸騰。但現在的他甯可雙方坐下來,隔着一桌酒菜鬥智,末了毫發無傷地帶着部下從這裡走出去。
“四爺,五爺,還未用過早飯吧?”
而這個化幹戈于酒食的願望,似乎很快就得到了實現。就為這句話,史世彬甚至開始喜歡眼前這個孩子了。
他這是第一次見林悠。看照片的時候還在三年前,而今長高了不少,看起來略瘦。從骨架子看,這種高高瘦瘦的身形将來定是高挑的,林斌偏矮,他這是像了自己做模特的母親。——優勢基因其實一眼就能瞧出來,林悠的長相是越大越出衆,兒時架着副眼鏡顯得呆呆笨笨的,而今看倒是儒雅有禮了。林悠是名義上的青龍少主,隔着輩分,叫他和光頭一聲叔叔也是可以的。不過現下這麼喊,少了親近,添了禮數。畢竟是夾縫裡長起來的孩子,自然知道是誰扶他坐上高堂的。
這樣的林悠看相無可挑剔,但史世彬的心裡總覺得不大舒服,但他說不出來緣由。
吃食很快端上來了。一大早的,他是日夜颠倒得糊塗了,端起碗來,一聞到酒氣就想當然地灌了下去,一嘗甜得膩歪了舌頭,才想到看一眼自己吞下去的東西。圓圓的小糯米團子在清花瓷匙上滾來滾去,冒着熱氣,很是生趣。他一口差不多把湯都喝幹了,淡團子吞不下去,隻用匙子挖下小塊的酒釀,一口一塊地吃。
史世彬吃得很快,停下來時,四維都是瓷勺撞擊瓷碗的清脆響聲。少年特有的清潤嗓音在其中暮然響起來,沒有一分不諧,“四爺原來愛挑食。”林悠說這話時正眯着眼笑,不過笑不了多久,就被身後的老使女輕捶一下腦袋,一下子把笑意收住了。
史世彬不去論他的莽撞,這麼自說自話的林悠,反而讓他覺得自在些了,“林少爺也是啊,何必五十步笑百步。”他指的是林悠面前隻動過一兩口的酒釀圓子。熱氣散着散着,漸漸地湯水都涼了,還是這麼滿滿的一碗,“小孩子挑食會長不高的,别學我挑三揀四,還是學五爺的好。”
馬良此時剛掃盡最後一滴糖水。他一向酷愛甜食,史世彬一說這話,衆人不免把視線轉到他身上,看得泰山不動的老五也面露窘色,暗地裡狠狠瞪了他一眼。
“都說五爺愛吃甜,原來是真的。”到底是孩子,林悠總不記教訓,說着又呵呵笑了,“姆媽,你聽見了沒啊,這是四爺說的,要我學五爺多吃甜的,你快把藏起來的巧克力還我吧。”
站在孩子身後的婦女真正被将了一軍,進也不得,退也不得,隻能使出緩兵之計,“知道了少爺,您先把早飯吃了呀。您吃完了,我就給您一顆。”
“就一顆啊?”
“就一顆。”她的神色突然地嚴肅起來,“您要是再蛀壞一顆牙,夫人就要生姆媽的氣了。”
“哈煩哈煩……”小聲嘟囔時,林悠用了上海方言。青龍的人是聽了個明白,玄武這邊的,除了見多識廣的馬良不動聲色,其餘聽見了也不懂
第117章
“哈煩哈煩……”小聲嘟囔時,林悠用了上海方言。青龍的人是聽了個明白,玄武這邊的,除了見多識廣的馬良不動聲色,其餘聽見了也不懂。
青龍這幾年劍走偏鋒,愈發地不像個黑道組織,而像一個商業豪門。他們的主心勢力本就在上海,近水樓台先得月,早在缺少競争對手的時候就下手狠準地抓牢了市場,林悠就是在上海長大的。相比駐守魚龍混雜的香港,在諸多黑手中搶一口飯吃,林家人在上海的生意可是做得惬意多了。眼紅的人不在少數,不是不想搶,而是搶不過。但樹大招風這點總是不錯,一旦被尹飛揚視為威脅,再深的跟、再穩固的基業,也一樣能被這個不擇手段的家夥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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