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場上,隻論金銀,恩仇大義全放兩邊。仇人舉杯同飲,宿敵笑顔相對,縱使明晨就要劍拔弩張,今夜歌舞升平,紙醉金迷,是是非非孰能理清,隻是霧裡看花花也醉。
“玄武人人說你轉了性,我沒有親眼看到,還真是不信呢。”人人酒過三旬時,真正清醒的人屈指可數。史世彬知道身後來了人,也知道他總是要來的,連頭也懶得回,隻舒舒服服地聽尹飛揚不變的魅惑聲線——如果不是深知他這個人有多毒,單單是聲音,聽多了就會被迷得暈頭轉向,“酒也不碰,你幾時成了妻管嚴?”
“我喝過,你沒看到吧。”
“那麼幾滴,我看給你潤喉都不夠。”他遞來手中的酒杯,夜色太深,連酒液是藍是綠都分不清,隻有那枚點綴在杯口的櫻桃紅得懾人,“給。”
“又想害人?”
“沒放毒,你放心好了。”比起那杯他自稱為“無害”的酒,史世彬更注意的是他的手。月色下瑩潤得幾欲發光的膚色,如凝華玉脂,實在太像易先生,“你怎麼搞的,越來越不像個人了。”
“不是挺好麼。”他低垂着眼,還是伸手拉過袖口,略微遮住了一點,“我太怕老了,她要是回來了,認不得我怎麼辦?活得那麼長也沒多大意思吧,總有一天你們都不在了,我跟那些孩子又有什麼可玩?一不小心就捏死了,無聊。”
“你還在等?”史世彬驚極,不禁啞然失笑,“你瘋了麼?到現在都不死心?”
“我才弄不懂你,說到底那是你妹……”
輕輕地,卻是不容抗拒地,被對面的男人一掌封住了嘴,“這個是禁忌。”史世彬的眸子同時黯沉下來,“當她死了,再提那個名字,我們都得完蛋!”
“真殘忍啊。”尹飛揚歎息着,往後一步避開了他的手,濃稠的哀色卻透過氣息留在掌上,“你說,她會不會在什麼地方正看着我們呢。”
“你到底要逼我到什麼地步……要我做事就開口,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了。”
這個長相妖異的男人端着酒杯,忽而之間就笑了,“呐,喝酒吧。”
“就喝酒?”
“就喝酒。”
金銀會2
“你到底要逼我到什麼地步……要我做事就開口,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了。”
這個長相妖異的男人端着酒杯,忽而之間就笑了,“呐,喝酒吧。”
“就喝酒?”
“就喝酒。”
難怪他不假思索地拿過杯子,仰頭一飲而盡,他實在是太過急于結束這段對話,連腦子也不清楚了。直到後勁上來,他狐疑地卷了卷舌頭,這才嘗出不對,“——媽的,你給我喝純苦艾?”
“确實一滴水也沒摻和。”
“你想幹嘛?”這一下和喝酒精也沒什麼兩樣了,這杯東西裡酒少乙醇多,換了别人這會兒都站不住了。
“不是說過了麼。”連視線中的臉容也開始模糊,那隐隐約約的笑容與話音,不亞于迷幻藥的催眠效果,“給你的是大禮啊,太子,我隻是想請你吃一頓飯,不過怕你落跑,所以讓你暫時失去點抵抗能力。比起從前我可是仁慈多了,對吧?”
那是,苦艾酒總比曼陀羅汁來得好,他還記得六年前被整得死去活來的慘象,去藍魔的四年被他逃過一劫,這一回卻還得再回來受罪。全世界黑道分子急着研究新型毒品的時候,尹飛揚鐘情于研制五代十國的文物級緻幻品,強迫他試藥還是看中他的身體素質好,一般人經不起這折騰。想想他跟毒物還真是孽緣不淺,三番兩次被用來當容器煉藥。
不過說實話,那玩意效用不錯,重傷之後用來當麻藥,全身麻醉也不會傷到腦子,最适合挽救精英分子的金貴頭腦。不用說,這項發明賣出去給了白幫一大筆收入,當然,尹飛揚一個子兒都不會分給他。
“來,嘗嘗看味道怎樣。”
眼前看不清,隻感覺嘴被掰開,灌進了湯水。一種鮮美的肉湯味道,不知加過什麼料,格外地唇齒留香。
“看表情就知道味道不錯了。你吃不吃肉?”
謹慎起見,他當然是搖頭。
“那夏先生你呢?”
随着這句話,史世彬心上一凜,勉力看清了圓桌對面還有個模糊的人影,是他、尹飛揚之外的第三個在場之人。
“不知尹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濃重的廣東話口音,老遠就聞得到一股銅臭商人的味道。史世彬有七成把握,這位就是新近失蹤的香港商界大亨,華夏集團總裁,夏升東。
“夏先生是香港人,應該喜歡煲湯的。聽說多喝湯養生滋補,還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你要錢,我還給你一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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