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裡她抽了多少煙?
實在無暇多呆,轉身虛掩上房門,便看見Mary黑亮的眼睛正盯着他,“您不多呆一會兒嗎?”
“我給她找杯水。”他說着急急地下樓,閃進廚房,快速地鎖門,同時摸出手機來給馬良撥了一通電話。他覺得光頭一定知道什麼,伊林的問題可能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在事情未呈現一派明朗之前,他已經開始深重的不安。
“看她的左臂。”聽完了牙齒的情況,馬良的聲音更深沉,冷靜之中,有什麼就要爆發了,“現在就去,要快,尤其注意上臂三角肌是不是發硬。”
話說到這裡,隻差一步,就要最後點破了。史世彬到底是混道上的,聽着這話再不變臉,就是傻了,“你是要我找針眼吧——”如果他之前還對毒品這塊不熟,去原料地操作了四年,不知道的也都補齊全了,“老五,你懷疑她吸毒是不是?”
“為什麼不用自己的眼睛看。”他最後嗤笑一聲,“你怕了麼,太子?”
史世彬聽後扔下手機,三步并作兩步,直接上樓了。
樓上很吵,鬧騰得厲害。他聽見瑪麗的尖叫聲,想要推門,卻真的被老五言中,他在那一刹那,真的不敢往裡面看。
“小姐……你不能——已經快過去了!馬上就會好了!”
“滾開。”
這是伊林的聲音,冷酷而空洞,不帶語調的喃喃,“滾,讨人厭的東西……給我滾。”
“小姐!”她哭着,拉扯着女人的衣角,“你清醒一點啊,那東西隻會害人而已……”
“——你要我死嗎?你要我死給你看嗎?!”她突然地就激動起來,毒瘾發作的人根本沒有力氣,與其說她拽着瑪麗的領子,不如說是她整個人都趴在了瑪麗身上,臉上挂滿絕望的淚水,反複地哀求着,“給我吧,親愛的,是你把它們藏起來了不是麼?你這樣才會真的害死我……我很痛啊,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瑪麗的嘴唇哆嗦着,已經說不出話來。
因為她看見了站在伊林身後的史世彬。如此悚然的面容不單單是憤怒罷了,他神色的蒼慘,幾乎像是有一把刀穿插過心口,流盡了全身的血,“拿去。”更叫人害怕的是他的動作,當着顫抖畏縮的妻子的面,他從口袋裡掏出什麼,直接扔在了她面前的地闆上。
“上帝啊……”
女人下意識地伸手去抓,眼裡隻有那包粉,什麼人也看不見了。骷髅一樣的人,骨瘦如柴的爪子,看得他的眼眶都在發痛。如果此時此刻他還不離開這裡,他恐怕自己會開槍直接殺了她。
“果然,一片混亂啊。”
樓下的手機一直沒有掐斷,馬良隔着聽筒把動靜聽了個一清二楚,出了什麼事,大緻也不用史世彬廢話了——他本來就沒有力氣說話。
無罪2
“果然,一片混亂啊。”
樓下的手機一直沒有掐斷,馬良隔着聽筒把動靜聽了個一清二楚,出了什麼事,大緻也不用史世彬廢話了——他本來就沒有力氣說話。
“吸食過後短暫嗜睡,人一醒,一定會找東西抽。别說我殘忍,你還是直接看到比較好。我現在說你老婆沒救了,你信不信?”
“離婚。”冷靜過來後的第一個念頭,除了這兩字之外,再也沒有别的了,“我一定會離婚。”
“你少激動。想想你姓什麼,她又姓什麼。”
“那你叫我怎麼辦?”他的一腔忿恨實在不知該往何處發,忽然暴躁地咆哮起來,“又抽又瘋,這樣的女人别說是當妻子,做玩物也任性過頭了!我要忍她到什麼時候?”
“你以為人家沒有忍你?”
光頭老五是少數幾個不為他發飙所動的人,從年輕時就這樣,他的嗓門越大,老五的嗓門越小,但話裡的冷反而加了倍,一分分刺進骨頭裡的疼,“小六的事沒有她替你擋着,伏加?格爾特一旦得到消息,兩年前你就成了紐約通緝的頭号懸賞人頭。”
“你什麼意思?”
“變傻了麼,你這小子,到時候就算撿回了命,格爾特家也有本事讓你的千萬訂單泡湯!記着,你們倆都不是好人,到底是黑吃黑窩裡鬥還是你侬我侬,我都看不大明白。誰欠誰的現在已經分不清了,走到這步誰都不願看,你就算看在錢的份上,養着她,供完她這一生,你也就功德圓滿了史世彬!”
這番話後,過了足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他想過很多很多,從婚禮上披着白紗的美麗新娘,到現在形同鬼魅的醜惡遊魂,她咬傷過他,狠狠地幾乎揪出他的心肺來,但一轉眼她又像個天使那樣無辜地掉淚,“——知道嗎,無論你打算怎樣對待我,也無論你是否相信我,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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