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穆内賽近前,低下聲音道,“那你倒是跟我說說,傳了甚麼信呐?”
布瓦同穆日格對視一眼,主動出言讨好道:“剛剛看鐵那勒部的戰果累累呐,在各部之中都是拔尖的,先恭喜兩位哥哥了。”
穆内賽不願理會他的恭維,穆内圖忽地冷笑一聲,道:“比不得王部出來的勇士,懂得如何在别人嘴裡争食吃。”
穆日格聽出這裡面有内情,瞪眼詢道:“你此言是何意,那幾個燕人果真在其中做手腳了?”
穆内圖又是一聲冷笑,顯然不願過多解釋。穆日格隻得求助其旁長眉的胡人:“……穆内賽?”
被叫到的人許有不耐煩,鼻端籲出一大口氣:“那燕人打一開始就騎馬跟在我等身後,易弓為弩,在我們眼前搶奪盯好的獵物。那麼大的山頭,我可不信他們尋不見地方,若非是針對,我想不出甚麼别的緣由來。”
布瓦挑了挑眉,穆日格訝道:“他們敢這樣……你們都忍住了?”
這可不是你們以往的脾性呐……穆日格心内嘀咕。
“畢竟是穆藏臨行前千叮咛萬囑咐過的野獵競試,我們也不敢耽擱時間,誰知道這是不是那群燕人的伎倆,打算故意拖住我等,他們再趁機取勝,”穆内賽道,“方才回來之後我們朝其質問,穆藏過來攔了下來了……今時不同往日,打人也沒甚麼底氣。”
他聲音漸低,轉而對布瓦道:“你小子沒事兒同我們私下往來,暚公主那邊都半點沒發覺?”
“知道啊,所以他們也有些疏遠我了,”布瓦睜着兩眼,無辜道,“之前不是還說好了能把我調到你們那處去,現在不也沒了音訊……”
穆内賽無奈:“穆藏攔着,我們也做不了主……”
穆内圖眯眼瞧着布瓦,道:“現在你算是有了好歸宿,跟着王部吃香喝辣,難道不是快意事?何必再跟着我們在外受罪,指不定哪日生出甚麼意外來。”
布瓦搖搖頭:“但是公主他們都知曉我和你們有往來,有好事也不願多分給我……本來我因體格差在王部裡頭就不受重視,每每到了集衆遊會、慶獵兵戰的場合他們也不叫我參與,我能有甚麼辦法呢?我原本以為穆藏大哥和他們不一樣,不會這麼以體型武力取人……”
這一言,反倒激起了這三人對他心中一直隐含的那種鄙夷之情。以強争勝,适者生存是他們胡人慣常信奉,擱在哪個部族都是一樣。隻不過現在時情不同,四處兵力短缺,方才不像從前那般計較。但于他們内心,依舊是看不起這等無能之輩。
“穆藏也不是輕看你,隻是計較着狼主同暚公主那處想法,不敢這麼妄為。畢竟當初跟随呼蘭部出走時已叫其心中有愧,這麼明目張膽地要人,難免讓别人也生出甚麼想法來,”穆日格打了個圓場,道,“就現在這樣也行,你既能暗中跟我們傳着消息,将來我們得了好處,定然不會忘了你。”
布瓦低首:“那就多謝幾位哥哥了。”
此方話畢,獵場邊上也清算好了戰果。
付塵一衆此前同呼蘭部那幾個出逃胡部之間早先便劍拔弩張,此時各方盯的都是這出極難收場的好戲。隻在王部所獲獵物最多的消息一曝,所有胡人相互間都朝上首位各部首領所坐之處聚攏目光。
赫胥暚定然不動,其餘幾位便各生異色。
居于王部之後的便是鐵那勒部、渠步部,而呼蘭這回直接掉到了三甲之外,居于第五。
消息一出,破多羅桑托驚跳起身,難為他兩袖清風,還要于面上強撐怒容。
“公主!有一事必得向你檢舉,還請王部給個說法!”
“首領請說。”
“賈晟攜人趁山中行獵之機,以多戰寡,毆打我部族人破多羅達門,方才下山時他親口指認,旁邊他族兄弟皆為見證。”
赫胥暚看向人群末端之人,道:“賈晟,你說。”
付塵抱拳道:“賈某對競獵結果有疑。”
桑托恐這燕人又要拐彎抹角逃避問題,罵道:“你先回答我的話!”
“首領莫急,發生過的事自會給您交代,”赫胥暚擡臂攔他,又朝付塵道,“你且說有甚麼疑問?”
“這次競獵按照标準,渠步部應當居于鐵那勒之先。”
原本在旁靜坐的穆藏聞言也擡了視線。
“……哦?”赫胥暚掃視一圈,示意其繼續說。
付塵淡淡垂眉:“方才清算獵物之時,賈某見鐵那勒部以一隻野兔的優勢勝于渠步部族,但實際上賈某此前曾在山中偶遇貢布首領,見其當時獵得一隻鹿,隻不過用其喂了同樣在林中覓食的獦狚,才沒有在最後算上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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