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莉娜直直的望向他,那名叫做貝科耳的精靈卻避開了她的目光。
而後他開口,詳細的為塞莉娜講訴了他所知道的,阿贊的故事。
“他來到反叛軍時,大半個村莊幾乎都被屠戮殆盡,隻剩下小半的幸存者。”
“似乎一切的源頭是阿贊。但,他們卻十分擁戴阿贊。”
他沉吟着繼續說道:“而更早的一切,要從一則預言說起。”
“神明與人類所生下的孩子,會導緻所有神明的隕落。這則在整片大陸流傳的預言,導緻有神明的信奉者,自發尋找人神之子的血脈。”
“當他們私下屠殺好幾個孩子時,得知的神明陷入了震怒。弑子之痛,惹怒了神明,于是比諸神之戰更先爆發的是,信徒與神明的戰争。”
塞莉娜打斷了他的講訴,詢問道:“是那則司祭女巫的預言嗎?”
但貝科耳卻搖了搖頭:“并不是,有人曾求證過司祭女巫,她們并沒有預知到這種預言。”
“但,她們也并沒有否認,神明的隕落。”
貝科耳的目光像是沉溺在那段記憶中,他緩緩說道:“故事中預言的第一步,首先是絕對的信任,而後才會一步一步,被曆史的滾滾車輪推動着走向既定的結局。”
“這是司祭女巫曾告訴我的話語,我原以為,預言的誕生是為了阻止,但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他繼續說道:“司祭女巫最初的預言誕生之後,她們似乎隻是想慢慢調查。”
“但被曲解後的預言,被補充完整。那些不同的版本迅速發酵,導緻了有着不同觀點的人各自行動起來,戰火很快在這片大陸上蔓延。”
“後來神明以碾壓的局勢,屠戮了信徒,以鮮血祭奠了自己孩子的亡魂。而這也極大的提升了神明的傳說。在毀天滅地的實力下,許多族群自發的從共同生活變為選擇供奉神明,于是神的權利,逐漸大了起來。”
“而反叛軍,也就此成立。”
他露出了懷念的表情,繼續說道:“神明不該淩駕于其他種族之上,我們都是平等且自由的。我們不應該為了一則神明隕落的預言,讓大家自相殘殺。這也是這是反叛軍最初成立的意志。”
“但,将神明捧上高位後,以此以謀私利的那些族群和人類,是不允許我們的存在的。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不允許不認同的人存在的地步。”
塞莉娜聽着他的叙述,随着整個故事而思考:“那麼,神明也是這樣想的嗎?”
“并不是,那些不願意接受信奉的神明與被權利蒙蔽的神明意見相左,誰也說服不了誰。于是,諸神隕落之戰就此拉開了序幕。”
貝科耳沉默了一瞬,才補充說道:“而阿贊所在的村莊,也是因為此事而覆滅。有人懷疑阿贊是人神之子。”
魇不解的問道:“僅僅是因為一個懷疑嗎?”
貝科耳點頭肯定道:“是的。”
“後來戰争愈發的嚴重。不知為何,供奉神權的那一支勢力始終懷疑阿贊是人神之子。于是他們提出了條件,隻要交出阿贊,那麼願意就此簽訂和平條約。”
“所以?”塞莉娜問道:“你們将他交了出去?”
貝科耳接下來的沉默更像是一種默認。
塞莉娜也并不用接着問和平契約是否簽訂,幾百年前的戰役最後塵埃落定的結局是,特爾帝國的成立,還有教廷的存在,和他們,如今被鎖在地牢中的結局。
一切都昭示了,這場曆史的最終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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