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事有反常,必有妖孽。上官纓絡倒是很好奇什麼事情,竟然讓上官長笛千裡迢迢的過來找自己?
之所以上官纓絡說千裡迢迢,而不是順便,自然因為上官長笛是家中獨子,父親上官雨已經來了,家中怎可能每人照料偌大家業?故以必定是專程來的。
溫宴瞟了眼那腰間黝黑發亮的長笛,綴着雪白絲縧星城鮮明對比。此刻了然一笑,“怪不得我上次摸一下你都不讓,還以為你怕髒呢!”
原來是璎珞送的!
上官長笛紅着臉,“我也的确怕髒!”
溫宴頓時翻了個白眼,起身躺在涼亭的長椅上,懶得理會兩人。
“兄長但說無妨。”上官纓絡沒那麼多講究,有事說事,能辦就辦。
一聽這話上官長笛噌的一下起身朝着璎珞躬身行禮,吓得上官纓絡一哆嗦,“還請妹妹幫忙,兄長仰慕雪女姑娘已久。”
太子府。
流風攔住上官纓絡前路,“上官姑娘,殿下交代過不見人。”
“是不見我,還是不見任何人?”上官纓絡目光犀利,盯的流風頭皮發麻,“不見任何人。”
上官纓絡冷笑一聲,“好啊,那你就進去告訴他,把眼睛閉上!”
嗯?
還沒等流風反應過來,上官纓絡已經推門進去。他剛要阻攔卻又站住,這樣也好,太子殿下的心情不好,或許見到上官纓絡能好一些……
“本殿說過,不許人進來。”慕容澤拿着書本,視線并沒移開。
上官纓絡走過去一把奪下他的書。
“放肆!”
慕容澤緊皺眉頭,見到上官纓絡卻又柔和下來,“你怎麼來了?”
上官纓絡深吸了口氣,“你不來找我,我自然就要來找你了。”她轉身看了桌案上的卷宗資料,不禁皺起眉頭,“這些都是……楊柳之亂的記載?”
上官纓絡心中有些不忍,前世她曾聽說過楊柳之亂那場浩劫,楊家柳家兩大家族終于結束了世族榮耀,案件的關鍵人物都成了刀下亡魂,而三族之内皆淪為階下囚。
在這其中就包含了慕容澤的母族以及恩師,雖然慕容澤仍居太子之位,但慕容震天卻沒有讓他入主東宮,這在當時衆人猜測他的太子之位已經岌岌可危,可沒想到慕容澤就一直這樣在宮外的太子府,‘賦閑’了這麼多年。
可以說,這楊柳之亂是慕容澤人生中重要的轉折點,從母族榮耀背景根深到窮途末路風雨飄搖,甚至……即便身為太子卻飽受黨争之威脅!
“楊柳之亂,哼!”慕容澤傷懷冷笑,“現在看看這些口誅筆伐的史官筆墨,倒是分外諷刺。”
“有些事隻适合收藏,不适合重溫!”慕容澤閉上雙眼,遮住那一片落寞的荒蕪。
他是太子,雖身不在東宮,但卻是人人都想要的‘東宮’。若是不能長久下去,那就是一瞬的滅亡。
夜以繼日,身心俱疲。
上官纓絡瞟了幾個有關‘皇後’的字眼,知道慕容澤必然是遇到了什麼事,感念起了先皇後。而能在他面前提起這些前塵往事的,也就隻有聖上了。
在楊柳之亂以後,慕容澤和慕容震天的關系一直冷淡緊張,或許是因為他曾為救恩師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又或許是因為先皇後失去母族溘然長逝……
若是今日聖上提過此事,也難怪慕容澤會心情不好了。
上官纓絡垂下眼簾,“兩袖清風楊九郎,一身傲骨柳清霜。當初世人皆歎惋兩人的結局,可在我看來卻未必。”
“呵,人群之中,聖惡交錯。與其在這濁世看污穢不堪,倒不如玉碎冰清轉身離開。”他仰慕兩人的風骨,也敬佩不移的氣節,隻是世人愚鈍,不懂權利下的殘忍和陰謀。
慕容澤深吸了口氣調整情緒,“不提也罷,都是過去的事了。”
上官纓絡微微一笑,“沒人提起,倒是你自己心裡過不去罷!”
兩人相視,慕容澤看着上官纓絡清澈關切的眼神,心中酸楚,開口便沙啞着嗓子,“我想念他們!”
想的睡不着,想的每一根頭發絲都疼兒,這是一個太子不該有的脆弱。
上官纓絡輕歎了口氣,“你可聽過一句話,萬般皆是苦,唯有自渡。慕容澤,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知道心神俱滅是什麼滋味。可你重生之後看看,你的冤屈可有人記得?你的傲骨可還有人仰慕?那些提起來還能稱贊幾句風骨品行的人,早就遺忘在歲月裡了。”
“我上官纓絡并不是矯揉造作之人,我看得清人心險惡,更看得清前路艱險。”上官纓絡目光堅定狠厲,“楊柳之亂中死去的人雖然遺憾,但為他們平反才是告慰的最好辦法。”
上天既然讓我們重生,就已經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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