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八九 軍情（第1頁）

幾個月後，楊少瑕收到李白的白鹇傳信。信中說暗探得到消息，幽州一帶似有異常，特召喚楊少瑕與他同行，前往幽州一探究竟。少瑕看完書信，便立即召喚群俠道：“我今收到巨子密令，須往幽州一行。軍中事情交給包太平、張巡、焦花、李萼、李擇五位隊長指揮處理，大家保重，等我回來。”

群俠齊道：“保重！”

楊少瑕飛身上馬，一路黃沙彌漫，直奔幽州而來。兩人約定，就在幽州城外驿站會合。

十一月的幽州，樹葉早落，野草衰黃。李白先到驿站，有感于一路之上的見聞，于是抽劍起舞，慷慨作歌：

勸爾一杯酒，拂爾裘上霜。

爾為我楚舞，吾為爾楚歌。

且探虎穴向沙漠，

鳴鞭走馬淩黃河。

恥作易水别，臨歧淚滂沱。

歌罷收劍，感慨萬千……

三日之後，楊少瑕也到達驿站。李白拉着他道：“小老弟，還記得你之前問過魏颢去了哪裡嗎？”楊少瑕點頭道：“記得。”李白接着說道：“魏颢賢弟便是潛伏在幽州，為我俠客堂刺探安祿山的一舉一動……”楊少瑕道：“原來如此。”李白續道：“他密信中說安祿山最近不斷招兵買馬，随處安營紮寨，日夜操練兵馬；還将部下所有漢人将領，全部替換為番将。他親自挑選并訓練了七千名壯士，号稱‘曳落河’。這七千曳落河，個個身懷絕技武藝高強；安祿山将他們全部收為養子，并且給與極為優厚的待遇。他還輕啟邊釁，虛報無數軍功……最近他更是在命人趕制各色袍帶，你說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楊少瑕脫口而出道：“他想謀反？”

李白趕緊“噓”了一聲，低聲說道：“我們如今就在他的地盤，萬事小心！我們明日便潛入城裡，核實了消息之後，便一同前往長安奏報此事……”

楊少瑕點頭表示贊許。

當天夜裡，北風哀号，下起一場雪來。第二天早上，李楊二人都換上了一身胡人裝扮，潛入幽州城内。

他們接連去了三家衣料裁縫店鋪，隻見店鋪老闆和夥計都在趕制錦緞袍子，顔色各異：紫色、紅色、綠色、青色都有。卻不是大唐官服的樣式，并且店裡還招聘了許多裁縫學徒。二人心下頓覺魏颢刺探到的消息果然屬實，這安祿山果然籌謀造反！李白低聲說道：“一會兒我進去跟老闆随意攀談，你趁機順手牽羊偷一件官服作為證據……”

楊少瑕“啊”的一聲，李白忙把他的嘴巴蒙上。李白一笑說道：“大哥跟你開玩笑的。還是你去跟老闆交談吧，順官服的事交給我。”楊少瑕點頭道：“不瞞大哥你說：我還沒偷過什麼東西呢，你讓我幹這個我怕我會搞砸……”二人走進裁縫鋪子，楊少瑕假裝跟老闆扯東問西；不消片刻，李白點頭示意得手，楊少瑕便跟着李白走出店鋪。

走到一個拐角，楊少瑕忙問道：“大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白哈哈大笑，回道：“我提前在肩膀上挂了一個包袱，裡面放了幾件粗布衣服；在你跟老闆說話的時候，我便将包袱跟店裡裝官服的包裹掉包了……包袱顔色都差不多，因此店裡的人也沒在意。”

楊少瑕點頭道：“原來如此……還是大哥會想辦法！”

李白又道：“我們先去找個客棧住下，晚上我們前去軍營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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