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五空巷（第1頁）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吃。”

“我真的餓··”餓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水壓的喘不過氣了。水面像是破了個洞，阿岑就這麼不知所措地被從水底提溜上來了。渾身濕透，狼狽不堪。

“你看給我弄的！”阿岑剛想發火，一看在岸上的阿吉怒氣更甚，便默不作聲了。阿吉生氣一是為阿花，一是氣自己不得不為這不值當的人消耗靈力。

“死裡逃生，也不指望你感謝我，倒是先怪起我來，這就是樹婆口中的天定之人嗎？還是阿花說得對，讓你淹死罷了，又于我們何幹呀！真是白費力氣。”

阿岑低頭不語，蓦然擡起頭，“那位總是同你一起的阿花去哪裡了？怎麼不見他與你一同來？”

“還好意思提他？就是因為你！他才···”

“她怎麼了？怎麼是因為我？你倒是把話說清楚。”阿吉着實不想理睬他。

“想知道？自己去問樹婆呀。别來煩我。”阿吉嗤之以鼻。

“阿吉，休要同我一般見識。隻是剛才我在水幕下遇到了一番奇象，神思有些恍惚，言語沖撞多有得罪，但實在是無意之舉，還請不要計較。“

“打住，客套話就不用說了。若是你真有心，就想辦法讓阿花回來。”

阿岑欲言又止，不敢多問，“你且等着看吧。”

阿岑去找樹婆了。蒼天古樹，在這個古怪的村莊裡，并不罕見，但是樹婆隻有一個，她行蹤不定，過了這麼久，她究竟藏身何處呢？阿吉又不肯告訴他，像是故意刁難他。

“樹婆不在原先那棵樹裡了？”阿岑問阿吉。

“我怎麼知道，我隻是個小厮，也不是神仙。”

“我要找樹婆才能救阿花呀，快告訴我吧。不然怎麼讓阿花回來。”

“你這人沒安好心，誰不知道你找樹婆是想探路，萬一再掉到河裡，又要耗費我的靈力，我不會在同一個坑裡跳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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