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拍拍郭樹森的臉,找到了大概最不可能的答案:“你是不是喜歡謝林州。”
“林州啊。”郭樹森笑得很憨,“他是最好的人。”
謝林州聽到稱呼大概就知道了,郭樹森平時都是直呼姓名,姓名後面接着的話大部分時候都是: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想死、你到底能不能做好、滾。或者直呼大名,以示警告。
“是嗎,他哪好?”
“他從來沒有瞧不起我,一直都尊重我,他讓我變得自信和勇敢······反正他最好了。”郭樹森還持續着憨笑,“你不要告訴他,他要是知道的話會讨厭我的。”
謝林州點頭:“我知道了,不會告訴他的。”
郭樹森心滿意足,然後跌倒在沙發上順勢睡下,呢喃:“他是最好的人,他值得最好的人······”
謝林州看着他自己躺下,然後心滿意足地微笑,是清醒時從來不曾見過的模樣。
大概世界上完美的事情太少了,謝林州能接納同性戀的朋友,卻并不意味着他也是。他确定了郭樹森喜歡他,也沒辦法做出任何回應。老實說,他很喜歡郭樹森,隻不過是兄弟之間罷了。
原本謝林州是打算在郭樹森家裡湊合住下算了,他想了想還是離開了。
他打算如約當作沒有告訴過謝林州,自己就當不知道好了,謝林州從門外往裡面看他睡好了,才關上門。
他以為郭樹森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酒後失言了。
隻是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門關上以後,郭樹森的笑容很快消失了,他翻身對着沙發靠背,蜷縮着哭泣。
那天晚上過去了,又過了一段時間,郭樹森申請去海外分部。謝林州批準了,還給了股份,希望他好好工作。
他的第一反應是把他留下了,開始留下了也不會有希望的,還不如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
隻是朋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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