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熙帥想起昨天攤上的兩位壯漢,那作派看着就像吃公家飯的樣子,似乎随時都會把自己抓起來,他們為何會放過自己呢?
武功呀,苗熙帥更加渴望能學到保命的武藝,可是,身體素質為何不适合學武呢?
他很快收回思緒,看着兩人凝重的神情,心中還抱着希望,請教:“陳叔,請您給我指點迷津,我該怎麼辦?”
陳楚思癡癡地看着繪本,喃喃道:“不對,這不是刻版,怎麼會這樣……,你是怎麼繪……”這才發現苗熙帥在問話,扭頭愣了一下,歎息地搖頭:“這是你的秘密,我不能打聽。”
“陳叔,沒辦法了嗎?”
“熙帥,收起來吧,千萬不能偷印呀,也不能偷賣,對了,不能擅自給其他商人販書,這些都是能要人命的呀。”
靠,這不是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嗎?
劉貴點頭說:“小帥,印書和其他行業不同,因為涉及聖人之學,涉及對人物的藏否評價,影響百姓的人心導向,朝廷和行會都非常重視,據說發現偷印者處理起來非常嚴厲,我就聽到不少人因此被砍頭。”
陳楚思點頭說:“這是有規定的,發現偷印偷賣的行為處置起來特别狠,有時不是殺頭這麼簡單,會連累家族,甚至連我們這些鄰居都要跟着受到嚴重的受罰。”
“這麼嚴呀?劉伯,陳叔,行會是商會嗎?”
“行業自己組織的會。目的是保護行内商人的利益,也受到官府肯定。所有行業都有行會,入哪一行都要嚴格控制,你賣石頭暫時沒人管,時間長了估計石匠行也會來管的。
當然了,想入行會也不容易,不是一兩個人說了算的,會長介紹的人也要大家同意。”
苗熙帥很反感這種類似黑社會的組織,尋思片刻,轉向陳楚思請教:“陳叔,你也看見了,這些書都是我自己設計,親手繪制的,并且和市面上的書内容也不同,我這應該屬于畫吧,屬于自産自銷的東西,是不是就不犯規了?”
陳楚思歎道:“小帥,若自産自銷就允許的話,商界不就亂套了。”
“怎麼會呢?”
“比如,一個學徒工學幾天,就能在家裡印出書來,雖然質量亂七八糟,但是便宜呀,再不值錢也比當學徒收入高呀,學徒是不是自産自銷呀,市場是不是就亂了。”
苗熙印象中,跳槽單幹是家常便飯呀,在這裡就是規矩多。
“熙帥,隻要涉及書,無論文字和畫,是你印也好或者贖過來的,都必須經過行會同意。
熙帥,我的店關門了,你又不是我的對手,咱們還是鄰居,我不會害你的,你千萬别亂來呀!”
苗熙帥眼睜睜看着未來的路被牢牢堵死了,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似地,有些手足無措。
“對不起,伯母。”苗熙帥抱歉地說,還是暫停雇人吧。以為要大幹了,看來白高興一場。
“沒事,我去給他們解釋。”
陳楚思歎息一聲說:“小帥呀,我真正擔心的是你這畫書的技法。”
“這技法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太行了。你一個孩子把書搞出來,還是圖書,并且幾十文錢出售都可以掙錢,可見成本是多麼低廉,可見這是多麼厲害的技法呀,連我這灰心的人都有些心動呀。
要知道财币動人心呀,你這新技法立即會被盯上的。
唉,就憑你們兩個孩子,還有二老實那傻……,咳,那種老實人,你怎麼阻止别人觊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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