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柔停下腳步,看向張素琴:“師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素琴也看向她,兩女一個嬌柔,一個溫婉,并立對視,卻沒有半分火氣,美的像一幅仙女雙人圖。
片刻後,張素琴歎了口氣,輕聲道:“婉柔師妹,我們五個身陷魔門,更要相依為命,别為了男人傷了和氣。”
陳婉柔道:“師姐,你也說我們是被迫嫁給魔門弟子的,我們都沒得選,可現在,我想選一個合我心意的,這有錯嗎?”
“可方陽是莫師姐的夫君。”
“可莫師姐對方陽并無情意!”
陳婉柔的聲音變大了些,那素雅柔媚的臉上卻帶着執拗。
“王實并非我中意之人,隻有我真心喜歡的人,我才承認他是我的夫君!”
張素琴看着她,忽然問道:“婉柔,你是真的喜歡方陽,還是想在魔門裡找一個更安全的依靠?”
陳婉柔咬着嘴唇,雙拳緊握,“師姐,那你呢?你是真的喜歡李文成,還是把他當做自己在魔門中的庇護?”
張素琴一呆,低頭思索片刻,随即擡起頭。
“我對文成,起初是有恨的,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真心待我,我自然要回以真心。”
張素琴頓了頓,聲音平靜而堅定:“我也許,會為文成生個孩子。”
陳婉柔呆呆地看着張素琴,随即道:“若方陽願意納我,我也能為他生兒育女。”
張素琴搖頭失笑,陳婉柔有些着惱,“師姐你笑什麼?”
張素琴道:“婉柔,你可曾想過,若是有一日師門攻破魔門,我們獲救,方陽、李文成、王實全都要被青棠劍宗殺死,你會怎麼做?”
陳婉柔一愣,她從未想過自己還能獲救。
即使正道滅了魔門,可她已經失了清白,還有何面目回青棠山?
昔日同門如果知道她被魔門弟子那般淩辱過,會怎麼看她?
“所以,你從未深思熟慮過,你隻是覺得方陽比王實強,比王實更能給你安全感。”
似乎看透了陳婉柔的想法,張素琴平靜地說道,陳婉柔開口想說話,張素琴搶先問道:
“婉柔,若魔門被滅,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
陳婉柔搖頭,張素琴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
“我會向師門求情,求師長們放過文成,然後退出青棠劍宗,和文成隐居。”
“師姐,你”
陳婉柔難以置信地看着張素琴。
“婉柔,我的确有辱師門,但我願意承受罵名,因為我對文成是真心的,你呢?你能對王實,或是方陽,能做到這一步嗎?”
張素琴的話讓陳婉柔陷入沉默,良久,她凄然擡頭。
“師姐,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快步離開。
看着她那溫婉素雅的背影,張素琴歎了口氣。
“婉柔,你錯了,莫師姐并非對方陽無情。”
深夜。
烏泥巷。
卧房中。
方陽盤腿而坐,繼續吸收妖丹的靈氣。
秦雪煙則坐在他的對面,一瞬不瞬地盯着方陽。
仙子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眸子裡卻帶着不自知的氣惱,嘴裡還在低聲念叨:
“不就是糯米丸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方陽睜開眼睛,“娘子,你剛才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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