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第二十回 龍象之力（第2頁）

太陽在天空中緩緩地轉動着，它的光芒照在霍伊猶如金屬的身體之上，閃閃生輝。

是的，此刻的霍伊飛在空中，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做夢。

力量的突然增長，使得他做了這樣一個夢，好在沒有心魔出現。

或者說，新的心魔還沒有出現，不過霍伊自然也不能因此停滞不前。

看着自己的雙手，還有自己的身體，在太陽的照耀下散發着金屬般的光亮。

是氣！

這時，地上的幹旱已經持續了整整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曾經的霸主們也早已結束了主宰。

衆神退回了天上，巨人們在地下開辟了屬于自己的世界。

在大地的某個地方，求生之戰的兇殘，已沸騰到新的高點，勝出者則尚未見蹤影。

“火之将熄，然位不見王影。”

霍伊低頭望去，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做這樣一個夢。

然後，他看到了一雙眼睛，在那雙黝黑深邃的雙眼裡，透着一種逐漸蘇醒的知覺。

霍伊看到的，是一種不經多代演化不足以具現、要滅絕則快得很的智能。

望月者蹲在山頂的洞穴旁，望着月亮發呆。

是的，此刻是深夜，但霍伊依然能夠沐浴太陽的光輝。

他是族群的首領，能夠住在山頂是他身份的象征。

山頂的洞穴不光是更幹爽，也更安全。

猛獸在底層洞穴吃飽了，就懶得再往高處爬。

至于望月者望着月亮的時候，腦袋裡想了什麼，霍伊無從得知。

但他并不認為後者僅僅隻是在發呆。

望月者看不到霍伊，又或者，注意到了卻完全不在意。

一直過了許久，望月者才返回山洞，睡得比平常沉了很多。

仿生人也許會夢見電子羊，望月者又能夢見什麼呢？

霍伊來到望月者身邊，山谷下傳來隐約的搔爬聲。

望月者在充滿惡臭的山洞裡坐起，傾聽着深沉的暗夜裡傳來的不尋常的動靜。

擔憂慢慢潛入了他的心中，他活了這麼久，已經比絕大多數同類所指望的都長了一倍，卻從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

霍伊的目光看向了嘎吱嘎吱聲持續不斷傳來的地方，一塊金屬敲打在大地之上，直到不再前進。

那是一塊長方形的金屬闆，霍伊站在金屬闆旁邊，上面雕刻着他看不懂的符号。

其中兩個似乎是喬和薩德？

霍伊下意識将雙手放到了金屬闆之上，從這東西内部不斷散發着一種簡單、重複，卻令人血脈亢奮的振動。

振動越來越強烈，甚至漸漸發出了聲音，就好像有無數人在敲擊戰鼓。

直到霍伊手上出現了一個草結，一個略顯生澀的草結，他才終于回過神來。

龍象般若功的本質，到底是什麼，霍伊終于明白了。

是對氣的運用。

不論混元體，還是奇經異骨，都隻是一種表象。

在這一刻，霍伊忽然明白，為什麼個人信息面闆上一直都隻有“龍象之力”了。

是啊，隻有龍象之力，其他的都是虛的！

随手丢掉手裡的草結，對于自己現在這個夢，霍伊感覺更為好奇了。

他忽然想到了太陽聖徽，也許是因為它？

再看那塊金屬闆，上面的符文不知何時都消失了。

靜靜地立在原地，就像一塊疊印在周圍黑暗上的光塊。

霍伊依然沒有離開夢境，他向着天上飛去，直到站在太陽面前。

太陽的光芒照耀在霍伊的身上，他沐浴在太陽的光輝之下，在沒有空氣的太空之中。

體内的氣緩緩流動，不斷試圖沖破阻礙，可惜始終無法成功。

霍伊忽然下定決心，朝着太陽沖了過去，直到整個人開始燃燒。

當霍伊徹底燃盡，他便從夢中蘇醒，在床上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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