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三口有些沉默,正寅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
‘你克你擦。’
小讓眼神示意了一眼正寅,從其手中接過手機,詢問道:“呱呱蛙,那爺爺現在人呢?”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先問一下我被博士打了後,有沒有受傷之類的嗎?”
呱呱蛙幽幽的話語從手機内傳來,聞言小讓一時語塞,支吾了一下試探道:“那……你受傷了嗎?”
“噢,沒有,博士手無寸鐵,傷害不了我。”
仿佛能感受到另一端小讓的無語,呱呱蛙嘿嘿一笑繼續道,“博士還在研究呢,好像這副盔甲可以幫助他,得到很多科學上的進展。”
說了一聲表示知曉,小讓随後将電話挂斷。
外放的聲音清楚足夠夫妻二人清楚聽到,正寅内心頗為憂慮,盡皆寫在臉上。
他率先轉身下樓走到客廳,每每邁步,樓梯都會随着腳步的落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牆上的鐘表七點多些,背負着雙手,正寅在客廳來回踱步着。
自家父親癡迷研究,曾經為了科研,連圓媽媽勞累吐血也是不曾多看一眼。
雖說如今情況改善了些,但去阻攔,想要讓其停止行動,這種想法好像無外乎癡人說夢。
萬一寅彥性情大變,見面就要揍自己一頓,那更得不償失;可如果不去阻止,以寅彥的身份地位,真要做什麼危害他人的行為,隻怕是不能輕易收場。
不時擡頭看着時間,正寅的臉上爬滿了憂色。
随後下樓的小讓看着正寅如同熱鍋中的螞蟻,不停來回轉圈,一如他淩亂如麻的内心。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邁步走到後者身旁,右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臂膀,輕聲開口:“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們一起去爺爺住處吧。”
關切的臉色與話語,正寅怔愣一瞬便回過神來,看着小讓堅定的點頭示意,他最終下定了決心。
重重點頭,說了聲好,看着躍躍欲試的卡布達以及面有難色的圓媽媽,正寅大步流星走出房門,前往車庫開車。
……
……
小讓坐上副駕系好安全帶,卡布達則坐上了後排,圓媽媽站在車窗邊看着身旁的正寅。
欲言又止,稍許,她嘴唇翕動間輕聲道:“祝你順利,老公。”
後者看着無措的妻子,臉色柔和,如此近的距離下,他可以清晰看到她臉的臉頰。
歲月的侵蝕下,早已不複往日的美麗,皺紋清晰可見,也失去了年輕時的滑嫩。
‘但這就是我最愛的妻子啊!’
暗自感歎,正寅輕輕在圓媽媽臉上一吻,将其擁入懷中,寬慰地輕輕拍打後背。
“别想那麼多,我們都理解你,小圓。”
小讓也适時出聲:“我們會早點回來的。”
至于卡布達這個笨蛋,他隻會捂着臉頰說羞羞。
安慰的言語令圓媽媽表情逐漸緩和,不再是憂慮的神色,目光有些感激與愛意看着丈夫。
目睹漸漸遠離視野的轎車,揮手作别。
她心裡很清楚,雖說上次家庭聚餐,感覺寅彥親和了許多,但如今扪心自問,讓她說能直面寅彥,忘掉過去的不快,她說不出口,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
直至消失在視野内,圓媽媽仍舊遲遲未動。
……
小讓扭頭看着圓媽媽一動不動的模樣,暗自歎了口氣,年輕時的遭遇的确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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