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不在場,關泊雅必定會手臂長攬,将沈清川拽入他的懷裡,吻上下巴的那一點光斑。
“你脖子上的那塊是什麼了?”關泊雅瞥見沈清川的光滑頸脖上貼着創口貼,手臂一拉,抓着沈清川的胳膊,将他整個人扯過來,手指剛碰到他的頸脖,還未将創口貼揭開,就被沈清川揮手打下。
沈清川手捂住脖子,這傅辰梁落下的吻痕,若是叫關泊雅發現了,必定會牽連出一堆麻煩事,在津沽時,他又不是沒見過傅辰梁和關泊雅大打出手的場面,兩人出手狠辣,幾乎要将對方置于死地。
沈清川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傅辰梁對他心懷不軌,以後他多個心眼,盡量少些和傅辰梁接觸,惹不起他這尊大佛,渤海城這麼大,還是能躲得起的。
對上關泊雅望着他的目光,沈清川的眼眸閃了閃,放軟語氣,說道,“昨晚去接二哥,二哥不小心喝醉酒鬧事,手臂一揮不小心碰到了脖子。”
“哦,我看看。”關泊雅再次擡起手,想仔細看一下,他瞧見創口貼周圍的肌膚有點紫紅,想看看沈清川傷得重不重。
沈清川哪兒肯啊,這要是一揭下來,那不是穿幫了嗎?
有過親密關系,兩人對那種烙在肌膚上的痕迹還是挺了解的。
“不礙事,我塗了藥水,弄得不好看,要是揭下來其他人看到,會誤會的。”沈清川扯了一個謊,他知道說謊是不能左顧右看,不能有小動作。
沈清川執着關泊雅的手,目光清湛如水,宛如東風拂吹洞庭湖波,一葉扁舟滿載清霧壓星河,霧霭蒙蒙,湖泊星光微閃。
“三少爺,有人來找你。”一道嘹亮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夥計原先是要把那棵綠蘿扔掉的,但見扔了怪可惜的,就有找來一個土瓦盆裝着,重新澆點水,雖然不想三少爺特意定制的瓷盆那麼精緻,但可以模仿一下,擺在櫃台桌子上,三少爺說放在桌子上養眼,他也學一學。
弄完花盆,拿着抹布擦擦手上的泥土,就看到門外來了一人,說是來收賬的,夥計想起沈清川上午時的吩咐,就領着他上二樓去。
沈清川見站在待客廳的那人,寬額四方臉,長的挺憨厚的,瞧着有幾分面熟,回憶了一下,在腦海裡搜刮一番,想起了這人是那晚在群芳歌舞廳裡站在大廳經理身後的一漢子。
沈清川迎了上去,臉上浮起禮貌的笑容,說道,“你是徐經理叫來的吧?坐坐坐。”
沈清川見讓人站着挺不好意思,加上那晚多虧了徐經理的幫忙叫來了一輛黃包車,不然靠他撐着一把傘扶着酒醉的二哥,要淋雨一晚才能回到沈公館。
沈清川将那份感激之情分散到徐經理派過來的這人身上,對他多添加了幾分客氣周到,引導他坐到待客廳的沙發上。
那漢子有些無措,徐經理看他為人老實,做事踏實,就派他來收賬了,他見過富家子的刁難,見過富商的傲慢,還從未見過像沈清川這般如此客氣多禮的欠債人,簡直就是将他當做客人,他倒是有些無措了,手腳都不知要往哪兒放。
坐下沙發的墊子上,仿佛藏了一隻刺猬,屁股又快速離坐墊,站起來忙說道,“沈少爺客氣了。”
“這是群芳歌舞廳的消費賬單,您看一下,我收完賬單就該回去了。”那漢子從衣服口袋拿出一張紙,紙上一一清列,是那晚沈逸梵在群芳歌舞廳的消費酒水吃食,包括砸壞的器皿。
聽到歌舞廳三個字,二樓辦公室内有兩個人神色有異。
冷秋渡坐在椅上,放到桌面的手握着鋼筆,下意識地發力,鋼筆的筆身壓着中指微微下陷,抿成一條線的薄唇,嘴角下壓,他的眸色烏沉似冰冷冬季的陰天,陰沉寒冷。
以前他不會很在意沈清川去哪些地方,因為他相信沈清川是個潔身自好,可不知道從何而起,自從那天他從裕華公館渾渾噩噩地出來,或者是更久遠的時候,從他心裡有不切實際的想法開始,他就想幹涉沈清川的生活。
冷秋渡垂下眼睫,眼底閃過輕微的厭惡情緒,他的内心像藏着一滿是嫉妒火焰的怪獸,莊筱筱和他争吵就是發現了他的資料本上寫滿了沈清川的名字,密密麻麻,一頁紙近乎寫有上千遍,旁人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不是有仇,恨之入骨,就是有很深的情感,才能不斷重複寫着那人的名字,達到上千遍。
斜斜坐在椅子上的關泊雅,聽到群芳歌舞廳的時候,則是挑了挑眉,他端着精緻的瓷骨茶杯,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宛如精緻高雅的貴婦人。
沈清川以為漢子要急着回群芳歌舞廳,将收回的賬交給徐經理,也不好意思多占用他的時間,從口袋裡抽出他早已提前備好的支票,寫下一串數字,簽下自己的名字,就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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