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已至,天降初雪。
内閣大殿裡,炭盆裡的炭燃得噼啪作響,梁示崇、吳居廉、盧道從、康進和張極峥幾位閣老閣員圍坐一起取暖。
今日氣溫驟降,天佑帝特意讓内務府撥來炭,到底是照顧幾位畏寒的年老官員。
盧道從看着炭上跳出的紅火苗,不由感慨,“今年的冬天冷得有些早了,而今我們還能坐在這裡燃炭取暖,想想邊關将士恐怕是難耐酷寒啊。”
邊疆催軍饷的奏折也似外頭紛飛的雪花一般飛到上京,兵部案上已有厚厚一摞了,再要不到錢,邊疆保不齊會動蕩,到時候他這個兵部尚書也得跟着吃挂落。
吳居廉道,“既然說到這裡,咱們也不妨各抒己見,探讨一番,國庫缺銀,撥不出邊關軍饷,陛下也心煩,諸位還是拿個想法出來。”
盧道從、康進、張極峥都沉默不語,梁示崇則是閉目養神。
“這事兒不是戶部一部之事,我是管錢,可賬上沒那麼多錢,便是砍掉我這顆腦袋,我也生不出錢來。”
“閣老可有何高見?”
吳居廉都向他提問了,梁示崇也不好再養神了,緩緩睜眼道,“曆來有抄家,抑或者捐家産抵罪的先例,這不正好有個現成麼?”
誰?
幾人面面相觑,康進率先反應過來道,“鄭國公?”
是了,他女兒眼下還在刑部天牢裡關着等着判刑發落,既然要充國庫,那就得撸個大的。
康進有些不以為然道,“這能妥麼?光他女兒那樣的罪名,還沒法抄家吧?”
梁示崇一雙鷹眼看着他,十分不理解這樣的豬腦子怎麼就入閣來了。
“好好查查,聽說春江樓裡能買到些消息,裡頭未必就沒有你們想要的。”
這……也行。
可誰去辦呢?再者這樣的事總得知會聖上,誰去知會呢?
“我已經給出法子了,總不能叫我都一手操辦了吧?吳閣老剛剛不也說,不是吏部一部之事,誰急着用錢,誰得挑個頭不是。”
話裡話外都是在提兵部,盧道從站出來道,“閣老難不成忘記,是誰多花了錢?”
“盧閣老這是什麼意思?”張極峥立刻反駁道,“難不成您是要将工部多花的錢都算在閣老頭上?陛下都說工部的錢該花。”
“初夷。”梁示崇喊住他,對吳居廉道,“陛下那裡我去說,剩下的你們看着辦。”
倒是借得一手好刀。盧道從氣悶,這事兒擺明隻能他去攬下來。
吳居廉道,“若是此事行得通,諸位估計,鄭國公府家産大抵有多少?”
“保守估計,應當也有兩三百萬兩。”康進默默盤算了下,道,“鄭國公府畢竟幾代累積。”
張極峥聞言,看向盧道從,道,“這個數兒,應當夠盧閣老做軍饷了吧?”
盧道從不樂觀道,“這得看工部還劃不劃錢,再者,抄不抄得成還兩說。”
梁示崇作為首輔,也不願總内讧,說了公道話,“盧閣老放心,這筆銀子若充作軍饷,工部必是不敢打它的主意。”
他這麼說,盧道從心中倒舒坦點,道,“有閣老保證,我自是放心,閣老提出的辦法也自是好,不過——”他望着梁示崇道,“鄭國公是景王一系的。”
梁示崇神色不動,坦然道,“景王總大不過律法,大不過陛下去,咱們是為陛下辦事,刑出有名即可。”
……
木芙蓉花漸漸凋零,在樹上隻有零星幾朵幹謝的花朵時,崔言之和春芽搬進了望春巷。
在與溫兆良讨價還價一番後,最終以三十兩一月的價格賃下這處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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