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睿右首坐着的王妃虞氏看如此下去總不是個辦法,便對坐在自己對面的夏侯氏說:“娘,你說句話吧。”
太妃夏侯氏50來歲,風姿卻像40歲一樣,她歎口氣說:“楚兒自小和勝男在一起,青梅竹馬,趣味相投,自然是天生一對,本宮看那裴列模樣兒長得不好,隻是不知才華如何,擔心委屈了勝男,他東海王家雖然勢大,我琅琊王府好歹也有封地,吃穿是不愁的,勝男,你是什麼心思?”
夏侯氏的話讓坐在她身邊的衛楚擡頭挺胸起來,他感激地轉頭看夏侯氏,又看看對面虞氏邊上的司馬勝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想,還是太妃疼自己。
司馬睿着急地說:“阿娘,天下将亂,想過太平日子是不可能了,我們來東海的目的,東海王豈看不出?若拒絕他就存了芥蒂,我們此行還有何意義?洛陽是不能回去的,回琅琊也不安全啊,東海王對待長沙王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當年長沙王在洛陽城與河間王和成都王聯軍對峙,原屬長沙王陣營的東海王突然反戈逮捕長沙王,将長沙王送到河間王的大将張方軍中,後來又再挾持天子反成都王,人人皆知,此人乃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枭雄。
這個時代,任何口頭承諾都不可相信,隻有利益共擔,而婚姻則是利益共擔的主要方式。司馬睿很清楚,他要想獲得司馬越的完全信任,就必須和司馬越聯姻。
衛楚自然清楚這個道理,可是牽扯到他自身的感情,他不甘心司馬勝男被那個猥瑣男從自己身邊奪走。
王妃虞氏對司馬勝男說:“勝男,我看那裴妃也是深明大義之人,她說你是有主見的,就先聽聽你的意見。”
司馬勝男像沒有聽見似的,司馬睿說:“勝男,你王嫂和你說話呢。”
司馬勝男還是不理。
夏侯氏歎口氣,輕搖了一下頭,身體朝司馬勝男傾了傾說:“勝男,這是你的事,你要先說你的想法。”
魏晉時期,婦女的地位好像還沒有後來那麼不堪。
司馬勝男這才擡起頭來,她臉色通紅,眼眶含淚,幽怨地看了對面的衛楚一眼,轉頭對司馬睿果斷地說:“我,嫁裴列。”
衛楚腦袋“嗡”的一聲,隻聽司馬勝男對司馬睿說:“嫁之前,我想見裴列說幾句話。”
司馬睿開懷道:“這倒無何不可,隻是你要和他說什麼呢?”
“那是我的事。“
衛楚看着司馬勝男,他希望司馬勝男的眼睛能看着他,讓他從她的眼睛讀出真正的信息,可是她卻看也不看他,當他不存在似的。
衛楚内心湧起各色的負面情感,有委屈,憤怒還有屈辱,他抑制住淚水噴湧的沖動,“嘩”起身跑了出去,耳後隻聽夏侯氏喊:“楚兒,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司馬勝男見衛楚失神落魄跑了出去,内心也如刀絞一般,她再也無心聽幾個人的唠叨,說了一句:“我去歇息了。”起身往屋外走。
在東廂候着的春梅和慧蘭見司馬勝男從屋裡出來,急忙掌燈過來,迎着司馬勝男穿天井過遊廊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春梅走在前面,她進了屋剛準備把手中小燈盞點燃牆上的大蠟燭,眼光中感覺屋内有一個模糊的黑影,吓得不由向後退了一步,撞在了後面的司馬勝男身上。
司馬勝男似早有準備,她朝着黑影嗔怪道:“大男人家,在人家女兒家鬼鬼祟祟的,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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