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凡大步走入呂府,聞着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息,不由眉頭微蹙,第一次見血,還真有些不太适應!
“殿下!”
看到甯凡的身影,蔣瓛連忙大步迎了上來,身後跟着幾位身着飛魚服的錦衣衛。
“怎麼樣了?”
“回禀殿下,呂府上下,除卻呂家嫡系需要之外,其餘人等,一并株連!”
“帶我去見見那位呂大人吧!”
“是!”
甯凡在蔣瓛的帶領之下,來到一座輝煌氣派的庭院中,隻見院前的太師椅上,一位身着錦衣華服的老者端坐其上,面色不怒自威!
“呂大人!”
甯凡笑吟吟的拱了拱手,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實在是讓人生不起絲毫的惡感。
呂浩眸光落在甯凡身上,審視了許久,沉吟開口道:“看來,殿下并沒有傳聞中的那般不堪。”
“陛下生了個麒麟兒啊!”
“大人過譽了!”
“看來,老夫是聽不到明日之晨鐘了!”
“大人審時度勢,本王佩服!”
“呵呵!”呂浩對甯凡的答複似乎并不意外,反而一臉的坦然:“今日殿下之所為,恐怕并不是陛下的授意吧!”
“哦?”甯凡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外,靜靜伫立,看向呂浩:“不知呂大人有何見教?”
“若是陛下對此事知情,斷不會讓殿下您莽撞行事!”
“這倒也是!”
“殿下如此胸有成竹,看來對老夫是十拿九穩啊!”
“哈哈,若是換位處之,本王自認做不到呂大人這般坦然!”
“殿下所言不錯,若是換位處之,老夫也做不到殿下這般風輕雲淡!”
兩人皆是哈哈大笑,呂浩直接從太師椅上緩緩起身,一步一步朝着甯凡走了去,蔣瓛眸光中綻着危險的光澤,手緊緊地搭在刀柄上。
正欲出手攔阻,卻見甯凡輕輕上前一步,伸手制止。
“退下!”
“我要和呂大人說幾句悄悄話!”
“是!”
蔣瓛等人默默退後,呂浩看向甯凡的眸光中盡是欣賞,在其身前三尺止住步伐,輕聲道:“殿下,今夜過于莽撞了啊!”
“大人此言何意?”
“明日早朝,殿下恐怕要面對文武百官的口誅筆伐!”
“那又如何?”
“殿下可知,京中半數官員,皆是陳家之門生?”
“大人這是在威脅本王嗎?”
“不!”呂浩微微搖頭,輕聲道:“是在提醒殿下,莫要小觑了陳家!”
“多謝!”
甯凡接過呂浩手中遞來的一個折子,笑吟吟的道:“蔣瓛,送呂大人上路!”
“殿下!”
呂浩突然渾身一抖,眸光緊緊地看向甯凡,嘶啞道:“能否看在這份折子的份上,留我呂家一條血脈?”
甯凡臉上綻着一抹溫和的笑容,可眸子中的光澤卻是無比的冷酷,态度溢于言表,呂浩見狀癫狂大笑:“世人皆是看錯了我呂浩,可世人又有誰看清了玄雍王?”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呂浩一聲大笑,猛然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窩,彌留之際,眸光望向甯凡,嘴唇微動……
“大人,走好!”
甯凡伫立了許久,輕飄飄的聲音才響起在庭院中:“蔣瓛,該下一家了吧?”
“是,殿下!”
蔣瓛抹了一把刀刃上的血痕,看向身後的一衆錦衣衛,低聲道:“依照名單,卯時之前,這些人盡數抄家問斬!”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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