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個書生長得真好看,不知是誰家的公子?”
“是啊,可是這美書生為何在傻笑?該不會是個傻子?”
路過的幾位姑娘竊竊私語。
那書生還是在邊喘邊念叨:“找到了……終于……找到了!太好了……“他又跑了幾步,怎奈胸口生疼,隻得再次停下。
“哥!你跑這麼快做什麼!嫌最近發病次數少了嗎!”俊美書生身後有個持劍的十二三歲少年跑上前來,拍了那書生的肩膀,卻是半月前才來長安的史高。而那不巧被搶了衣裳的書生,正是史病已。
病已捏捏史高的小臉蛋,笑道:“小高……告訴你個好消息……找到……你平君姐了……“
史高半信半疑:“真的嗎?“說罷,史高四處張望:”在哪裡?咦,哥的衣服呢?該不會是你思念平君姐心切,把劫色的強盜當成平君姐了?“
病已捂着胸口,搖頭道:“當真被平君……借走了,她騎馬走了。”
史高挽起衣袖:“好啊!那小高就去追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病已雙眸一轉,心道,她既然着急問路人借男子衣裳,想必是去姑娘家不能去的地方,想來想去,除了湯池,卻隻有那歌舞煙花之地。看她風風火火,怕是有什麼急事,自己得幫她一把。
打定主意,病已拍拍史高的肩膀:“走,哥帶你去個漲見識的地方。”
史高雙手抱臂,挺起胸膛:“什麼地方?”
“風月場。“史病已認真地說道。
此時,許平君已換上史病已的衣裳,大搖大擺地走到蘅蘭坊的門口時,卻覺得那衣裳上有熟悉的藥香:白術、熟地、玉竹、枸杞子、仙靈脾桑葉、菖根、白蒺藜、黃芩、黃連、地骨皮……混雜的味道!她小時候為他熬過許多次藥,每一味藥材的味道,她都清楚記得……
蓦然間,許平君心中有如驚濤駭浪在翻滾,又如遭遇暗夜雷鳴,閃電在她的心中劃過,把她的心,把她身邊的八面春風都照亮了。
許平君停住了步伐,驚叫道:“小病貓!他是小病貓!”
記憶中的小病貓在她的腦海裡躍然凸現,清晰得連頭發絲都根根曆曆在目:小病貓蒼白瘦削的小臉,單薄矮小的身材,老氣橫秋闆着臉抱着一本《大學》或者《莊子》。
小病貓那瘦小的樣子,雖然和剛才那個長身玉立的潇灑書生沒有一點相似,可是,許平君仍
舊記得小病貓那雙漂亮而堅韌的眼睛。睫毛絨絨,看人的時候,充滿了戒備,偶爾一笑,眼神如暖陽。
“就是他!”許平君驚喜地拍着大腿。
原來,小病貓果真沒有死!平君想到她上一次在江陵的街頭認錯良人,卻又不敢确定對方就是記憶中的小人,可是,為什麼自己回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他?平君有些難過:難道說,他已不在乎我?平君一邊想着,便站在原地出了神。
“讓開,好狗不擋道!”
忽然,許平君隻覺得自己從背後被人使勁一推,卻見一個華服的偉岸男子乘着華麗的肩輿,摟着女伴,不可一世進入蘅蘭坊。擡着肩輿的随從狗仗人勢地将她推到了一旁。
“沒錯,好狗最愛占人的道!“
許平君憤然嘀咕。她本不是個善茬兒,剛要教訓那随意推随從,忽想起自己的來意,隻在心裡一邊咒罵,一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雪色布衣,她終于明白,這蘅蘭坊本非平民可入。
京城第一教坊,蘅蘭坊,一座七層的華麗寶塔。每個屋檐的東西南北角上,還盤踞着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彩色琉璃瓦片,美輪美奂地鑲嵌在小塔每一層的窗棂之内。達官貴族們鱗次栉比進入,纨绔的華服少年們帶着下人和随從仰首闊步入内。穿得不是那般華麗的,則是要出自己的“名“牌。
忽聞一陣清脆的鳥啼,仰頭望去,天空中飛過無數鳥兒,栖息在這寶塔頂端的瓦片上;低頭再看,各種達官貴族嘴臉醜惡,像是一個個依附于霍家的大臣。
許平君打量着塔頂端的鳥兒們,終于相信,這蘅蘭坊的靠山是權傾朝野的大司馬大将軍霍光。
忽見幾個小厮采買了一些瓜果歸來,許平君忙自暗處打暈了一個小厮,換上了他的衣裳,端了瓜果入内,剛一進入,便看到了一處她從未有耳聞的仙境瓊閣。
七層塔,直通塔頂,比外部看更是金碧輝煌。自塔頂通至塔底,留出了一片巨大的空間,此處專供跳舞之用。塔頂處有塗了金粉的蓮花油燈,被點燃了,幽幽的燈光照射而下,塔底處有由千萬梨花組成的水上舞台。舞樂聲響起,一位舞者自梨花深處旋轉着起身,舞台從香雪海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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