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楠看了一眼崔始源,見他臉上毫無表情,緩緩步到台中。
衛塵擡手一揖,牛楠略一點頭表示回禮。
衛塵不敢大意,屏住呼吸。青雲劍寒光閃現,徐徐擡起。牛楠是禦劍門掌門,不全力以赴,衛塵估計自己到不了五招。
牛楠從衛塵與冷千浔的交手時,已經看見他的劍術很是詭異。當下也不敢大意,一把薄如蟬翼的劍自腰間一抖而出。
衛塵一招“一馬平川”直挺挺的刺了過去,這劍招簡單,但是卻把牛楠的整個人都籠罩在劍光之中。牛楠不緊不慢,待劍到眼前,蟬翼劍輕輕一擋,衛塵的劍就偏離的中心。
兩個人一交手,衛塵心裡就一凜。牛楠太強大了,衛塵感覺自己的劍,好似陷入了沼澤地,發出去的劍招被消融的無聲無息。
禦劍門,果然是劍道非凡。牛楠對于劍,沉浸的爐火純青。雖然他現在還沒到禦劍抵敵的境界,但是對于衛塵,已經是強大到難望項背了。
衛塵第五招,直接施展開“晴空萬裡”,這是玄劍最後一招。衛塵全力以赴之下,劍光突然暴漲一倍。牛楠輕喝一聲:“來的好。”蟬翼劍突然直迎青雲劍正面而上。
“轟”的一道閃電,兩劍一碰到就驟然分開。衛塵倒退十丈身形搖搖欲墜,一口嫣紅自喉嚨噴薄而出。牛楠身子晃了幾晃,蟬翼劍一直顫抖鳴叫不已。
青雲劍,被牛楠硬碰硬的砍出一道口子。衛塵胸口劇烈的起伏,點點梅花落在外套上格外刺眼。
衛塵完敗,幾無還手之力。幸好雙方約定隻過五招,牛楠也不再有所動作。
衛塵在噴了一口鮮血後,嘶啞着聲音說道:“牛掌門,衛塵幸的不死,明日午時必到禦劍門。”
牛楠默默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崔始源與姬如雪,看着衛塵駭然模樣,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得目視衛塵強撐着離開。
“牛掌門,今年禦劍門與槍王樓之争,算是平局。今後一年雙方各自約束門下,互不幹涉可好?”崔始源提了一個建議。
牛楠默默不語,轉身帶着弟子們走了。
姬如雪朝崔始源看了看,也帶着弟子們悄然而去。
演武場,原來熙熙攘攘看熱鬧的人,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如此一個結果。
隻苦了那些下豪注的,雙方沒有勝負,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衛塵一到恒客來,馬上閉門調息。那牛楠一劍“撥雲見日”實在太過霸道,衛塵心血氣息一直翻湧,幾乎不能壓制。
現在的衛塵,可是恒客來的貴賓。雖然他也給客棧帶來一點麻煩,但是更多的卻是暴漲的知名度,還有源源不斷的慕名客。
牛楠一回到禦劍門,馬上就進了自己房間。剛剛與衛塵過招,牛楠發現衛塵的眼神,竟然如此的冰冷。
牛楠陷入了沉思,當年的情形,一下子又浮現在眼前。
翌日,鳥雀在樹上啼鳴的時候,禦劍門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所有弟子嘈雜的沖向掌門内室。那裡,牛楠掌門瞪着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道傷口穿胸而過,地上一灘血早已凝幹。
蟬翼劍,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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