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想,他很快就從回憶當中揪出了一些可疑的部分——衛立不是丢三落四、笨手笨腳的人,怎麼會再三忘記戴一枚戒指,怎麼又會把戒指碰掉,任它滾到角落裡去呢?
一瞬間,很多事情好像都可以解釋了,比如他們智鬥小流氓時衛立撿回奶牛的舉動,還有他抱着摔壞的水壺時如喪考妣的臉——不是因為多喜歡才去撿的,是因為可以賣錢。不是因為禮物摔壞感到可惜,而是因為摔壞了不能賣錢。
一切甚至能追溯到先前那個大隻的北極熊,那一整箱子魏欣退回來的女性用品……
沈聽瀾心中郁結,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他不是反對衛立賣掉他送的禮物,他是感覺自己受了蒙騙——他現在回憶起來,完全辨不出衛立真正的喜好是什麼,作為送出禮物的人,那種隔閡感讓他感到了極度的不适。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是衛立走到了卧室門口。
沈聽瀾下意識地将手機推到一邊,仰面朝天,盯上了天花闆。
他覺得自己好像應該去質問衛立,但是他從來沒幹過這種事,因為從來也沒遇見誰是像衛立這樣的。況且質問過後又該怎麼辦呢?和衛立一拍兩散?這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正想着,感覺一縷風撲過來,是衛立掀開了被子。衛立一邊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一邊重新鑽進了被子:“怎麼不睡,還難受嗎?”
沈聽瀾沒心情回答他任何問題,随便“嗯”了一聲,沒想到衛立忽然就摸上了他的腹部,輕輕按了按:“藥箱裡找到的暖寶寶,貼一貼大概會舒服點。”
按完了,衛立又開始搓。
沈聽瀾偷偷放出餘光去打量,看到他神色始終如一的認真,而肚子上的暖寶寶漸漸被搓熱了,溫溫地貼着,的确很好受。
搓到了滿意的溫度,衛立停了手,把他推過去側睡,從他背後抱住了他。
身前身後都有了暖意,沈聽瀾心中的結又被撫平了一些。他感覺衛立的身體像一張溫暖的大網,徹徹底底地兜住了他。肌肉的觸感,r體的芬芳,一切都直觀地表達出了“真實”二字。
真實的溫暖,真實的照顧——為他擊退小流氓,為他和孔老頭周旋,為他處理一切麻煩的題目……
所有前任當中,幾乎沒有幾個可以在這方面與衛立比肩。
想起這些好,沈聽瀾又遲疑了。衛立不是個甜言蜜語的人,一貫是做得比說得多,就像是他在肖經理面前工作那麼久,肖經理對他交口稱贊卻并不了解他一樣,自己也因此感覺他在隐藏自我——即便他們在影咖和卧室裡那樣親密熱切過……是這樣嗎?
沈聽瀾動了動,想要轉過身做些什麼去求證,卻被衛立那雙有力的胳膊抱得更緊了一些:“好好睡,别再亂動了。”
低沉的語聲就在耳邊,min感的鼓膜受了觸動,他肩頭跟着一跳,說出的卻是另一番話:“有東西硌着我了。”
衛立稍稍松開了懷抱,低頭看了一眼:“是項鍊。”
對,項鍊。
沈聽瀾擡手撥弄了領口的項鍊,心想項鍊比戒指貴,要賣也是賣項鍊才對,或許真是自己多心了呢?
至于奶牛,不過一隻玩具,賣了就賣了,也算是自己誤會他的愛好,自作主張了一回,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了解他的喜好,慢慢來吧。
被窩裡暖暖和和,心裡這塊疙瘩又暫時平了,沈聽瀾閉着閉着眼睛,睡意襲來,便随波逐流去了。
等他再睜眼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以後了。
房間裡沒開燈,暗沉沉的,沈聽瀾迷迷糊糊地眨了一會兒眼睛,總算是清醒了。
中午的不适徹底褪去,身上一陣輕松,可是少了點什麼。他想了想,翻過身去看衛立,卻看到一隻枕頭,反倒是書桌那裡有了動靜:“你醒了。”
“嗯。”沈聽瀾懶洋洋地爬起來,打了個小哈欠,淚眼朦胧中看清了衛立一身整齊的着裝,顯然是起床有好些時候了。
眨掉眼睛裡的淚花,沈聽瀾把手伸到枕頭底下,摸出了手機,輕聲問道:“吃什麼啊?”
“你今天都吃壞了,就别叫外賣了,我在廚房煮了粥。”衛立說,“你去外面吃還是在這兒吃?”
他既然這樣問了,沈聽瀾就很快樂地偷了懶,癱在床頭道:“這兒吃。”
粥很快就送到了床頭,可沈聽瀾把手縮在被子裡不肯拿出來,專伸着脖子要人喂。衛立就淺淺刮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他口中。
粥是紅豆牛奶粥,裡面加了一小把葡萄幹,所以清淡中有一點點的甜,口感也順滑,吃起來不是那麼的乏味。沈聽瀾對此很滿意,就着衛立的手喝了整整一大碗,喝得腦門上都出了一點熱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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