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王允回到寝宮,内監們伺候他将外衣脫下,又見王允臉白氣急,連忙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王善安給王允蓋好被子,回頭低聲罵小太監太醫怎麼還沒到。
“不要宣禦醫。”王允心裡絞亂的厲害,隻想清淨的待着:“本王沒病,今天之事不要聲張出去。”王善安應着,小太監端來花瓣茶,王善安扶起王允漱了口,又将參茶送到王允嘴邊,喂了喝下。
王善安将王允,輕放枕上,跪在床邊道:“王爺不肯看禦醫,若耽誤了,可怎麼好?”
“我知道怎麼回事。”王允聲輕如紙,帶些許哭腔。
王善安聽了心中一酸,以頭觸地:“奴才說句得罪主子的話,若主子不愛惜身子,北靜王府列祖列宗在天之靈,也不安生。”
王允知他以為自己縱欲傷了身子,又知也是一番好意。說了句知道了。
此時,也隻王允自己明白,這口血存了多少時日。今日,将它吐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自王允見紫鵑一眼,便知這是金妹。
王允方覺,為己備的穿越大戲,好似才剛剛開始。
金妹來了,是啊,該來之人,終須會來,該盡之事,終須會盡。
孽緣也罷,善緣也罷,隻要沾上緣字,便讓人,天上人間,無處可藏。。。唯有一死謝前緣。
隻是,金妹不是死了嗎,她被我霍霍的跳了山崖,王允感歎:大概這便是生死相随吧?
王允五歲學戲,十歲進省戲校學習,十六歲已是全校老師都捧着的星。
當時,王允雙手插兜,一心一意盼早日成名成角。
入夜,青天似水洗,光從瑤台來。
“金妹,你說過,你喜歡我。。。”說這話時,王允已是雙眼迷離,面頰滾燙,一縷短發垂在額前,腰下已是戰鼓雷動,焚身之欲令他顫動不已。可王允面對金妹不敢亂來。
金妹不比其他學妹,任他揮灑自如的呼來呵去,單從名字上也知,她原本不屬于這兒。
王允隻是花,不是花癡,他知道,有的東西,強碰了,必定是自找麻煩,就比如這個金妹。
金妹來自閉塞縣城,是戲校幫扶落後地區文化建設工程的學員,這個工程更像學校所負社會責任。為縣文化館培養戲曲人才。
當時,金妹進班的時候,初中剛畢業,十五歲,早就過了學戲的年齡,班裡所有學生都已經在戲校五六年時間了。
毫無疑問,她來這裡便是遭罪的,或者為混個文憑。
金妹土,土到極緻便是純,于是便沒人不知好歹的笑她土,反而愛惜她的純。
金妹是她們鄉唯一一個既能考上高中,又會唱點戲的女生。
金妹會唱戲,完全是因老爸是草台班子裡的老大,不僅會唱戲,據說樂器也是一流,金妹來戲校學習,得意于老爸在當地的名氣。
當然,金妹來了,她和戲曲藝術還是不相幹,她更适合去重點高中和學霸們過招。
金妹和王允做了三年同學,竟然沒說上十句話。卻幫王允做了三年文化課作業。
因為,王允确實是太忙了,忙着各種文藝彙演。
最後一年,老師有點急了,令金妹追着王允,給他補文化課,老師怕王允過不了文化課考試這關,拿不了畢業證。
金妹是真的負責,王允也是真的無賴。
金妹說啥,他就是一個聽不懂。
金妹急哭了,哭了不知多少次。女孩的表白,他聽多了。女孩的眼淚,金妹還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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