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地處江淮之間,地轄清流、全椒、永陽、定遠四縣,依照荊國戶部留存的檔案,共有民兩萬五千戶,将将壓到夏國制度裡中州的門檻。而由于前些年的淮陽大戰,此地百姓頗有流離失所之境,如今在戶口上縮水了不少。
但不管怎麼說,能從從五品上的戶部度支司郎中,略過正五品和從四品,連升五級,一躍成為正四品下的高官,段然的職級跳動不可謂不大,這樣的品級足以稱為夏國朝堂的中堅力量了。
對于被排擠出朝堂這件事,段然毫無怨言,如果他也隻是個尋常官僚,同樣會對自己這樣的角色側目而視。
一個皇子親王屈尊去做一任郎中,這倒不算什麼大事,畢竟誰都知道,即便他屍位素餐,這個郎中的位置也阻礙不了他的腳步。但誰又能忍受這樣一個天生尊貴的人,還常常越過司法程序,去查什麼貪腐案子,找别人的麻煩呢?
況且段然又不是要做什麼一代名臣宰相,既然免去就藩的恩典已經到手,又何必長留邺城朝堂,去與百官勾心鬥角呢?夏國地方官僚孜孜以求的邺城,不過是段然的家罷了。
段然心中有着更想做的事情,為一任地方官,是他實現志向的必由之路,也是他的心中夙願。
坐在前往滁州的馬車上,段然很是期待:“若弼,你說我該如何做好這一任刺史呢?”
對于這一問,臨行前周輔便做好了準備,此時頗有些智珠在握的意味:“依輔看來,無非是四件事。”
“哦?是哪四件?”段然很好奇。
“清剿匪患、收攏流民、明斷冤獄、開荒屯田。”周輔答道。
段然聽了也極以為是,不過心中仍有疑問:“又該如何做呢,請若弼教我。”
周輔卻笑而不答,于是陳浩見機接過話來,說道:“要想知道該如何做,便要先知有那些難點。”
“先說清剿匪患,難點有二,分别在敵我雙方身上。”
段然轉過身看陳浩,示意其繼續說。
“耀之你的難點,在于兵源。滁州人口稀少,州中兵馬也就更少了,且現在大抵都需要為南方的左将軍服務。”
“滁州正有一處軍營,安置南征軍。”周輔插話道。
陳浩笑着看向周輔:“刺史能調用南征軍嗎?”
段然大手一揮,灑然說道:“子昂,此事不足為慮,你隻管說敵方身上的難點便可。”
陳浩一愣,随即想到段然的王爺身份,以及在鄂州調用曹讓一事,便也恍然了:“敵方給我們出的問題才是大問題。耀之,你如何能知道,那些匪,就真的是匪呢?”
随即,段然面色一暗,沉默起來。
“是啊,戰亂年代,能做百姓,又有誰願意做匪呢?”他想。
陳浩卻不管段然,索性開口道:“若耀之能辦成此事,那麼第二件的收攏流民,也就不成問題了。”
周輔也開始沉思,不久後說道:“這就得看耀之你這個王爺,能做出什麼樣的許諾了。”
聽周輔話中有機巧,段然便得到了許多安慰,神色漸漸如常,看向身邊二人,忽然一笑:“第三件明斷冤獄,也不是問題。你我查案的本事難道還沒有嗎,隻是要多仰賴子昂先生的機警了。”
陳浩坦然接受了段然的恭維,對第四件事也做了總結:“若刺史大人能辦成前三件,那麼開荒屯田,阻力就會小很多了。”
話趕着話,周輔便也不再遮掩:“若這些都能辦成,耀之你便可稱為能吏了,但若還想更進一步,永銘滁州,就還要再做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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