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姬眯起眼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對方是被寄生了。
寄生的途徑是——她看見了對方手指上的像是黃銅鑄成的戒指。
她漸漸冷靜下來,意識到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不能讓尚飛花複活。
她從懷裡拿出一柄妖幡來,手心燃起了蒼白的火焰,那火焰漸漸将妖幡燃燒的殘破不堪,在木頭燒焦的氣味中,突然有一道煙霧從妖幡中冒出,最後在一邊聚集成一團,化作了一個蜷縮着的生物,九條尾巴的狐狸團成了一個圓形,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似是嘲諷地開口道:“居然舍得把我放出來了。”
塗山君久不見天日,心中早就滿是怨氣,蘇輕雪遇上柔姬之時,柔姬就和她做了交易,她要迷惑蘇輕雪的心智,讓蘇輕雪懷疑尚飛花,對尚飛花的生死産生疑惑,柔姬答應若是事成,就把她從妖幡中放出來。
可是當她不再能聽見蘇輕雪的心音,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蘇輕雪的身上,卻還沒被放出來的時候,塗山就毫不懷疑自己被柔姬騙了。
不過也鑒于此,此時被放出,她就立刻意識到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往後一躍,仰起頭來,看見九頭神鳥的虛影,以及老去的蘇輕雪。
“哈,原來如此。”塗山君笑得更加諷刺了,“什麼為你去死,什麼獻祭天賦,原來都是要十倍百倍的要回來的,雖被提升了修為,最後壽命卻要燃盡,變成尚飛花複活的養料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聽到了塗山君的聲音,蘇輕雪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有些渾濁,遊離不定地轉動了好久,才似乎落在了塗山的身上,然後那眼神又移開了,落在了柔姬的身上。
柔姬道:“她真可憐,可是現在主要的問題是,她要複活了,我們該怎麼辦呢?”
塗山道:“我沒辦法,我太虛弱了,我要走了。”
她轉身就要往天空中竄去,卻被柔姬的頭發卷住了脖子,拉回了地面。
柔姬一邊做着粗暴的動作,一邊溫柔地說着話:“别跑了,尚飛花若是複活了,你該想想自己會有什麼後果。”
塗山在地上化作了人形,面色漆黑,她知道柔姬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雖然說不定自己隻不過也是尚飛花複活道路上的一個棋子,但是尚飛花絕不會放過她。
她陰沉地望着台上的九鳳虛影,半晌道:“能有什麼辦法,直接一起上啊,此時殺了蘇輕雪,我看她還能不能複活!”
……
晉藜蘆在桌子底下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見了漆黑的桌子底,于是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是在哪。
可是,自己怎麼會在這呢?她記得,她今日明明要去星相台上,進行一場重要的占蔔,師姐對她說,因為她生辰八字最好,所以這場占蔔由她進行,但是她也不用說太多,隻要說一句“已死”就可以了。
她心情很激動,在房間裡換好衣服後,便坐在椅子上等師姐,是了,這個時候雎連山過來了。
那個從占蔔師大賽中獲勝進來學習的家夥,所有人中,就這人最是逢迎,很快和周圍的人都搞好了關系,他也和自己套近乎,但是晉藜蘆最讨厭這樣的人,她更喜歡沉穩一些的人。
其實晉藜蘆根本不明白為什麼閣裡要辦這場比賽,她聽過很多傳聞,有說是長老覺得現在閣内太封閉,想要吸收新鮮血液的,有說是星相閣想給草根修士更多深造機會的,還有說就是星相閣缺錢,騙一波報名費的,這些理由都有,但好像都有些怪怪的。
但是在比賽過程中,晉藜蘆确實感受到了外面修士的優秀,可惜……真正優秀的人沒進來,反而是一些垃圾進來了。
在她發現自己身上的禮服已經被脫掉,她隻穿着裡衣的時候,她更确定雎連山是個垃圾了,她的眼裡一瞬間蹦出了眼淚,哭哭啼啼地從桌子下面爬出來,她發現自己在一個房間裡,她也不知道這是哪,又覺得隻着裡衣羞恥,便拿了桌布披在身上,鬼鬼祟祟出了門。
她穿過一條遊廊,忽然聽到有人争吵,便悄悄過去,發現竟然是閣裡的七位長老,正在一座大殿前吵架。
七位長老平日裡不苟言笑,此時卻吹胡子瞪眼,他們分成兩撥,一邊四位,以三長老為首,一邊三位,以大長老為首。
大長老似乎很疲憊,三長老紅着臉高聲嚷着:“……萬一呢!萬一呢!要不你算出來啊!我們沒人算的出來,沒人算得出來!”
長老們也有算不出來的東西麼?晉藜蘆産生了好奇,忍不住走得更近了些,不過她又覺得此時自己形容狼狽,就偷偷遮掩的身形,貼着牆根靠近,很快到了大殿拐角的窗戶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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