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黎回頭,看到一頭半長不短,亂得可以的天然卷發,還有一張面頰消瘦,黑眼圈濃重,半死不活,乍一看有點帥的臉。
“吳繁生。”林黎叫出了男子的名字。
吳繁生是林黎的同窗修士,這人還挺好的。
林黎用着那把霜寒劍,在宗門裡一直是很受排擠的那一類,基本上沒什麼朋友,大多數修者都會對林黎敬而遠之,誰也不想被那把霜寒劍影響到修行。
吳繁生倒是一個意外,作為同樣以劍入修的劍契者,他反而不怎麼排斥一把會說話的劍,偶爾還能和霜寒聊上兩句。
“你妹妹,死了?怎麼回事?”林黎假裝一臉震驚,伸手拍了拍吳繁生的肩膀:“節哀。”
“不知道,有可能是修行壓力太大了。”吳繁生搖搖頭:“昨天晚上妹妹和家裡吵了一架,說什麼一定要半夜出去,去找什麼東西,結果就死了,從樓頂一躍而下,摔得粉身碎骨。”
“距離天地大考沒多少時間了,最近競争壓力越來越大的,宗門裡也有不少修者覺得自己成仙無望,而選擇輕生。”林黎再次拍了拍吳繁生的肩膀:“總之,節哀。”
吳繁生歎了口氣說:“說不定現在輕生,是個明智的選擇,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仙界要着手對陰間進行重構。”
“對陰間進行重構?”林黎假裝疑惑。
吳繁生點點頭:“仙界頂部的那些大佬,好像最近參透了輪回的運轉規律,他們要開始修改輪回法則,讓輪回變得可以掌握。”
“也就是說……”林黎說:“如果現在死去,下輩子投胎成什麼,還是不一定的,等到仙界大佬對陰間重構完畢,我們下輩子投胎成什麼,就全由神仙們說了算了。”
“對呀,現在投胎,說不定還能賭一把,賭自己下輩子天資聰慧,賭自己下輩子悟性極高,能夠輕而易舉地逃出輪回,羽化登仙。”吳繁生捂着臉,有點欲哭無淚地說:“如果連輪回都被仙界掌握,那樣的未來,我不敢想象。”
“要我來,我也絕望。”林黎嘴上這麼說着,卻在心中偷着笑了那麼一下。
霜寒劍卻在林黎背後的劍匣裡,發出一聲悠長又幽怨的歎息。
吳繁生莫名感覺一絲徹骨的寒意浸入脊髓,寒得他整個後背如有針芒戳刺,手腳發麻。
———
走過一條老舊矮房和新建大廈交錯重疊,不少建築物私自擴建,有點野蠻生長味道的街道。
再上一條梧葉紛落青石闆的坡道。
再轉個彎。
陣風微起,梧葉散盡,華麗如星海危閣,廣闊如天地布棋的宗門建築群赫然出現在眼前。
高聳接天,幾乎要企及雲端,半嵌入山崖峭壁的山門上,寫着蒼勁有力的“流光宗”三個大字。
這三個大字明明是黑色的底調,卻閃爍着不真切的,七彩的光華,像是有人将明光的星與七彩的虹飾在了上面。
這便是林黎加入的修仙宗門——流光宗,不是人間第一宗,卻也是數一數二的名望門派,以教學嚴苛,安保過硬,修者死得少聞名于人間。
每屆天地大考,參考者沒有千萬也有上億,能成仙者寥寥,卻總能見着流光宗弟子的身影,人們常說的是,能進流光宗修仙,就算半隻腳踏入仙界了。
不過流光宗能有成仙率,倒也是有原因的。
林黎拉了拉劍匣的肩帶,跨過山門。
山門後面,便是堪稱浩瀚的流光宗建築群,幾乎清一色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築,星羅棋布綿延千裡不絕,亭台樓閣軒榭廊舫等應有盡有,造型式樣多得令人瞠目。
很多建築建不僅外形美輪美奂,連選址也獨具匠心,比如日照飛鱗閣,便是建造在峭壁之上的一座閣樓,有三分之一懸在空中,隻有三分之二作為支撐,紮進峭壁嶙峋之中。
那裡是讓沒有學會空中技巧的修者膽寒之地。
想要去到日照飛鱗閣,不僅需要走過一條完全由木闆,沿着峭壁搭建起來的棧道,還需要通過一座,僅由三根鐵鎖相連懸崖兩岸的橫橋。
再比如防火樓,就是建于落瀑潭上的一座樓。先掏空山體,再在山體外部搭了半座石樓,又引瀑布水自上而下晝夜沖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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