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來遲的玉珠兒冷笑一聲,看着兩人一模一樣的天寶閣限量襦裙,一個穿的如淩波仙子,一個穿的似路邊野花。她隻三分像姜娰,卻不是姜娰。
那女修面容慘白,瞬間滾下淚珠來。
姜娰沒有理會玉珠兒和那女修之間的恩怨,看向天空的一道祥雲,黑衣玉冠的無情道主顧祈州端坐雲端,低沉說道:“你來了。”
共生鎖鍊未斷,她沒有死。
姜娰見他高高在上的模樣,突然唇角彎起,露出一個譏诮的笑容,這麼多年過去了,顧祈州還是顧祈州,永遠地居高臨下,仿佛多看别人一眼都是施舍。
當年他高坐白塔之上,俯瞰衆生,如今高坐雲端,俯視衆修士,竟不知,在更寬廣的天地裡,旁人看他也如看水中蚍蜉。
“我師兄們雖然飛升上界,此地依舊是劍宗山門,道君不請自來,是想向劍宗宣戰嗎?”姜娰擡眼,冷淡開口。
顧祈州見她周身無靈氣波動,卻依舊隐隐忌憚,他這一生,唯一的變數就是姜娰,從前以為她是蝼蟻,以她血養道種,後來她從凡塵界來到了雲夢十八洲。
他以為她弱小無助,無法修煉時,她卻以畫筆畫出廣闊天空,在銅殿内來去自由;再後來他以為她死在了那神秘的祭台上,她卻在十二年後駕馭畫筆,華麗登場。
姜娰總是一次次地刷新他的認知,帶給他無限的驚喜和悔恨。
“阿肆,你我本就是共生的關系,此地是劍宗山門,我來此隻是為了等你,與你結為道侶。”顧祈州一字一頓地說道。
滿山谷禦劍修行的修士們險些跌下飛劍,無情道主,竟然,是來求親的!他可是超五境的修士,飛升在即!
衆人再看青霧山那位劍宗小師妹,見她冰肌玉骨,姿容絕色,恍若仙子,瞬間又頓悟,這樣的女修,若為道侶,夫複何求!
“你做夢!”一道聲音響起,往日裡巨慫的李大人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怒道,“小娘子随便與哪位師兄結為道侶,也絕不可能與你在一起!”
拆他CP,等于要他老命!他都還沒想好哪位大人跟小娘子最配,顧祈州這狗賊竟然癡心妄想!氣煞人也!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修士,好膽量,好氣魄,好,好不怕死!
木蕭呆呆地看着怒發沖冠的李長喜,對不起,哥,以前我對你有誤解,你是真漢子!
“沒錯,做你娘的春秋大夢。”木蕭握拳怒罵,“你殘殺道友,逼人宗門,現在還想逼人結道侶,你叫什麼無情道君,你幹脆叫不要臉道主得了!”
顧祈州面容為冷,長袖一揮,一道恐怖的天道規則壓制下來,冷冷叱喝道:“聒噪。”
衆修士大驚,天道威壓,無情道主竟然與天齊高,那兩個修士命沒了。
下一秒一支雪白的畫筆橫空出現,将那道恐怖的天道威壓攔住,姜娰衣袖迎風鼓鼓,禦風而立,站在虛空中,冷冷說道:“我也嫌你聒噪。日後不準你進青霧山半步,否則天道不存!”
姜娰手持畫筆,将那道恐怖的天道威壓化解,然後直指蒼穹。
藏在雲層之後的此界天道輕輕一顫。顧祈州表情驟變。
劍宗廣場上,李長喜和木蕭呆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哦,他們還活着,活着,活着!嘤!
玉珠兒如遭重擊,俏臉煞白,姜娰竟然這樣強!她竟然敢對無情道主宣戰!她,竟然做了這些年來她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為何女修要将自己的命運寄托在男修身上,為何宗門要将希望寄托在那些有望飛升的人身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之後,雞犬依舊是雞犬!
他們應該像姜娰一樣,走自己的道!
青霧山山谷内,圍觀衆修士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一筆定天道的絕美女修,感覺無法呼吸了,太,太強了。
顧祈州面容沉得能滴出水來,沉聲說道:“我已入六境,阿肆,你不是我的對手。當年是我虧欠了你,如今我想彌補,我可以帶你飛升上界,可以跟你逍遙修仙!”
六,六,六境!底下又是一片抽氣聲。
姜娰一筆打破他的話,行走在青霧山虛空中,一筆一劃慢慢勾勒,每勾勒一筆,天地就為之一顫。生死碑十二年,她漸漸明白,天地如畫卷,從蒼穹到大地,都有獨特的線條,感悟到風的走向,她便能畫出風,感悟到此地天道規則,她便能畫出天道。
雲夢十八洲的天道在生死碑那浩瀚神秘又晦澀的天道面前,猶如一個三歲稚子。失去界靈的世界,猶如失去了靈魂,隻殘存了缺失的道,它的道如此的簡單,如此的粗糙,如此的不堪一擊。
莫怪修士下凡塵界,可隻手滅一國,仙人下凡,修真界的天道也為之顫抖。隻因道的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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