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想要看看,小花蛇真正被逼上絕路的時候,會怎麼反抗自己。
蘇清很絕望,這次靳言是放過他了,可下次他該怎麼辦?是他低估了他的靳叔叔,這個男人遠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可他沒有退路,他必須要赢下這一局。如果他赢不了,那他情願死也不要變成台上的那個男孩。
靳言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把人抱進了自己的卧室,放到床上。
他拉過一張椅子在床前坐下來正對着蘇清,“在你滿18歲之前,我不會碰你。你生日那天,如果我碰你了,你留下來。如果沒有,你去了下家不要丢我的臉。”
靳言本不想現在就把他逼進牆角,可他很享受這樣的一時興起,也很想看到那張漂亮的臉上露出更多的崩潰。
判決隻是一瞬間的事,但他要蘇清等,帶着今天經曆的所有恐懼痛苦焦慮不安,等到他成年禮那天發酵到頂點,再給他一個答案。
不應該是這樣的,蘇清連呼吸都變得急促,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根本不及反應,至少他應該有一次努力的機會。
求生欲是最原始的本能,即使蘇清不怕死,求生的欲望也會把他推到背水一戰的邊緣。
他的聲音在發抖:“靳叔叔...你能,給我一把...一把刀嗎?”
靳言想知道他還有什麼花招,從書桌抽屜裡遞給他一把瑞士軍刀。
蘇清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褲子,直到下身光裸,上身隻剩一件薄薄的單衣。
靳言的眼神裡甚至有不屑,一具漂亮的身體不足以讓他網開一面,他除了扒光自己就沒有别的招了嗎?
蘇清攥着刀的右手在顫抖,他很用力地試圖穩住自己的手。
他怕,他當然怕。靳言或許無所謂,但這對他而言絕對是一場輸了送命的豪賭,他用自己僅剩的那點價值,去賭靳言的恻隐之心。
希望渺茫,但他一定要賭,蘇清給自己最後一句徒勞的安撫:用這一刀,換他短暫的一生榮華富貴,不虧的。
鋒利的刀尖刺破大腿内側細嫩的皮膚,刺進肌肉,被撕裂的劇痛讓蘇清發不出聲音。原來痛到極點是這樣的,眼前漆黑,聽不見聲音,連聲帶都像被人扯去發不出一絲聲響,一切知覺都消失,隻剩下痛是真實的,把人拉進無底的深淵。
靳言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拿刀自殘,要沖上去的時候已經比蘇清晚了一步。蘇清鐵了心要做這件事便不敢給自己一點點猶豫的機會,否則他會因為自己懦弱的遲疑而被送進地獄。
刀尖幾乎是在刺進皮肉的瞬間就被往下拉了一道十餘厘米的血口,幾乎要延伸到腿根。蘇清在最後一聲嘶啞的慘叫中倒在了柔軟的鵝絨被上。
靳言沒能來得及奪下他手裡的刀,新鮮的血腥味很快蔓延到了每一寸空氣裡。靳言把人抱起來,對着未關的房門大喊管家。
周圍的一切都是嘈雜的,光線迷亂,聲音模糊,人頭攢動。蘇清懷疑自己可能很短暫地昏了過去,但很快又因為劇痛被逼得清醒過來。
他認出了抱着他的人,伸出冰涼帶血的手,扯住了靳言的衣袖。
“靳叔叔...我不值錢了,不要賣掉我...”
他傻啊!難道這樣自己就不買掉他了嗎?真要賣,不過是少賺幾個子的生意!
靳言緊緊抱着懷裡的人,心髒瘋狂跳動幾乎要沖出胸膛。
蘇清不傻,傻的是他。是他把小孩逼到懸崖邊上,他明知蘇清什麼都沒有,卻要他向自己證明他值得。
蘇清證明不了,便隻能把自己變成一個殘次品,期望主人沒法把他出手,隻能留作自用。
靳言的拇指擦去他臉上的淚痕,“...好,我留下你。”
叔叔真?禽獸,就等着小花蛇長大治死你吧
小清被迫打開人生新大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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