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兩眼放光的直視艾青道:“小丫頭,這‘排障丹’老頭子也有幸親身嘗試過,效用果然非同凡響,想必用在那些罹患重大疾病之人身上,定可藥到病除,隻不過……。”秦老爺子頓了頓,慎重的道:“你既有心濟世救人,眼下何不考慮與軍部聯手,相信以軍部的勢力,更能将此等神丹的效用發揮到極緻,也能救助更多的人。”
秦老爺子聽出了艾青的言下之意,臉色變得難看,但他卻也不能否認,小姑娘所言确也屬實。正因如此,他心裡才更堵得慌。
“老爺子,你也别往心裡去,你我都隻是滄海一粟,左右不了這世間萬萬人的心思。我煉制‘排障丹’隻為造福一方,不想憑此暴富。但你說,我對錢沒欲望嗎?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我以已渡人,不能确保世上無市儈之人,利用我的善意讓自己升官發财。”
艾青抿了口茶,複又緩緩繼續道,“之所以此前有這想法,卻未能付諸行動,正是有此顧慮。有太多人,想活活不了,也有太多人,想錢想權想瘋了,人心難測啊!”
“丫頭,你說的不假,三思而後行也是對的,但思多了,見多醜陋的一面,還能有助人之心嗎?”
“所以我不急,我在等。”
“等?等什麼?”
“等一個真正有善心,且不為錢權所動搖之人的出現。”
“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人?”不止秦老爺子和嚴承德不信,就連艾媽媽和艾延澤也認為艾青太過理想化。
艾青雙手一攤,笑得風淡雲輕,“濯清漣而不妖,世間那麼大,你們怎麼就能斷定沒有這樣的人呢?況且,在見到我之前,在座的又有誰見過,和我一樣有能耐之人?”
艾青之言雖狂,但也如醍醐灌頂般,澆醒了受世間濁氣浸染的衆人。
是啊,世界那麼大,他們怎麼就能斷定,沒有不受金錢權力腐化之人呢?
“是啊,老頭子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真是越活越迷障了。”秦老爺子笑了,笑得很是舒暢豪邁,艾青的話令他撥雲見日。憶往昔,他也曾心懷坦蕩,期望世間海晏河清,隻不過在權力的傾軋下,就連他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
秦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将淤積在心頭的濁氣吐出,如釋重負般對着艾青真誠緻謝:“小丫頭,謝謝你,讓老頭子我想起自己還曾心懷淩志。”
“哪裡,老爺子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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