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油紙糊着的窗,飄忽而過的影子在成圈打轉,并不進來,甚至沒有做出任何試圖激怒他們的事情。
方才還是灰蒙的天氣,忽然之間暗了下來,村子裡寂靜無聲,一路走來時連隻雞狗都未曾看見。
沙鷹修羅被撂在未洗的髒衣物上,顧儉翻身下床,聲音輕到幾不可聞。
觸及槍身冰涼的手感,他直握起來迅速抽身。
長發遮身的女人直挺挺立在他面前,五官上的皮破破爛爛勉強縫合。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這段時間沒有更新,其實想了很多,如今調整好狀态,謝謝各位還沒有忘記我,真的謝謝,我會竭盡所能帶給大家快樂。
鞠躬。
☆、銅爐嬰屍(9)
滴滴答答的血液還在往下淌,她的面龐四分五裂,漆黑的瞳孔無白,與翻下身來的顧儉不過半寸距離。
女人沒動,顧儉腳步歸勾,迅速握起沙鷹修羅與她拉開距離。
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女人仿若不能記得進來是幹什麼的,門檻依舊緊閉,顯然不是推門進來的。
牢固的房門在她身上可能宛若雞肋,半分作用不抵。
仿若是陳年老舊的機器般,那女人緩緩轉過身來,一圈又一圈圍着小屋子裡走,望舒坐在床邊,目光淺澈又困倦。
“你看見我的孩子了嗎?”幾乎是瞬然,那女人飛奔到了望舒身側,垂下的發絲冰冰涼涼觸感聳人。
望舒擡眸,嘴裡還叼着塊牛奶糖緩解口中甜腥,他答非所問,
用最平淡柔和的語氣說着最惱人的話,“女士,您的臉皮掉了,不撿起來嗎”
女人愣了一瞬,仿佛回想起什麼,那張臉皮頓時表情猙獰,更是要掉不掉了。
她伸出利爪,尖銳的指甲直戳望舒雙目,卻被對方巧妙躲開,看樣子遊刃有餘,絕無絲毫懼怕之色。
“還我孩子!還我孩子!”女人陷入暴怒,小屋子瞬時乒乒乓乓聲響劇烈,主屋卻還沒有絲毫動靜。
勉強縫合的臉皮破破爛爛,表情一旦失控,黑色的粗線迅速崩裂開來,露出内裡腐爛深紅的血肉,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串出一連蹤迹。
“那麼。貓捉老鼠的遊戲也該結束了,女士。”望舒柔柔的笑,那張渾是揉花玉碎的面容動魄驚心,簡直不能分清誰才是攝人心魄的精怪,女鬼愣了一瞬,隻這瞬,便被花種破裂延伸出的藤蔓捆了個結結實實。
它恨不能綁住女鬼的骨頭縫,以懲這卑賤的低等生物對于主人的大不敬。女鬼被束縛住,渾身上下還剩的唯一利器便被沙鷹修羅修羅直指額間。
“女士,管好您的牙齒,别吓壞了我家小朋友。”顧儉風輕雲淡,女鬼卻猛然打了個寒顫。
女鬼欲哭無淚,要被吓壞的小朋友此刻正與藤蔓好說好商量誘哄對方将束縛住女鬼的那一截稍松開些,好對這位臉皮掉了的女士詢問問題。
女鬼“..........”。
“孩子是怎麼回事”望舒低身與她對望,藤蔓的束縛果真弱了些,雖還是掙脫不開,可也要好過被活活勒去了一條鬼命。
少年豐肌秀骨,與她簡直天上地下,女鬼默默收回尖銳做攻擊狀的指尖,垂頭不語,這使得對方兩面的頭發完全遮擋住,完全不能看清正反,是個正常的活人在這兒怕是也要吓瘋過去。
她身上的衣裙破破爛爛,是村莊上下最常見的粗布款式,髒污不堪的下腹有明顯的鮮紅血迹集中。
“沒關系,你不想說,我不勉強。”
明眸水光浮現,是無法觸及的江河深淵,女鬼猝不及防與他對視,舜然被吸附進去,輕輕緩緩的放松下來。
望舒又一次恣意妄為,不聽勸告去探尋鬼怪的内心。顧儉頭一次見望舒對旁人使用探靈之術,少年陷入深眠,他沒有管被強制跌坐在地磚上一動不動的女鬼,将少年抱進懷裡等待他的醒來。
記憶的漩渦深處,是一卷又一卷走馬燈般的色彩,望舒找到女人生前的最後幾卷,迅速投身進去。
那時的村莊還沒有染上這樣死氣沉沉的顔色,空中偶有幾隻不知名的漂亮鳥兒飛過。村民們安居樂業,與世無争。
原來面容被毀的女人生前真的很俊秀,她是村裡最好看的姑娘,年方十八,還未婚嫁。
與她同生的雙胞胎姐姐卻繼承了父親平凡敦實的面龐,兩人放在一起簡直不會有人懷疑這竟是一胎同胞。
妹妹清秀,纖瘦又溫柔,姐姐平凡、壯碩又憨厚。
于是當然的,父母的偏愛較之姐姐,自然給予妹妹的更多些,白日裡下地幹農活,都是婦人紮堆一起,姐姐累的汗流浃背,妹妹卻隻用在家做些輕省活計。雖說糧食收成一.年也能有個千八百斤,可是妹妹在家也不閑着,納鞋墊、做手絹、繡窗花,這些小玩意拿到鎮子上去賣,平日裡的開銷也夠了,姐姐心中有怨,可又無從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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