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村口,遠遠的便瞧見一破爛小身影,走近一瞧,發現竟是一男童正蹲在那邊,吃那狗食碗裡的飯菜。
……
男童臉黑髒黑髒的,身上像是直接套了個粗糙麻袋,全身唯二的白,可能就是他的眼和牙了。
燕嵘覺得稀奇,這村子看着一點也不窮啊,怎麼能讓這麼小的孩子在外吃狗食?
他覺得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經過男孩身邊時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二人對視,男孩十分懼人,眼神忙是閃躲,慌忙别過身子。
燕嵘想上前問些什麼,他隻靠近了一步,男童端起狗食碗便跑,一會便沒了身影。
……怎麼這般怕人?附近山上的野孩子?
燕嵘想找個村民問問,可這群人都在參加朝拜,這個時刻沒人會來此,他隻得先去了土丘,這土丘不高不矮,上面長着的草木亂糟糟的,一看便是許久無人來打理,土丘上還種了些果樹,它們倒頑強,竟能在此結出幾顆皺皮果子。
燕嵘斬斷荊棘,隻見枯樹東倒西斜,交錯糾結的藤蔓攀于其上,俱是飽經風霜,用手一捏仿佛便能将其弄碎。
他砍下幾段淡紅色的、深紅色的枯藤,把它們捆成一紮,帶了回去。可往回走時,這有點路癡的人記錯了來時的路,周遭景色變得不對勁,不遠處樹木消失,闖入燕嵘眼睛的是一片墓地。
放在以前他自然是不懼,說不定還要收一波魂,現在倒覺得心頭打顫。
先闖進眼簾的墓碑看着便很舊了,刻文也很尋常,再往裡走了一段路,他便見到幾坐新立的碑,這些碑倒是将他吸引,隻因刻文着實奇怪:大蓮餘真仙坐下弟子某某某之墓。
應是這村子拜的神名叫大蓮餘仙吧,名字有點……大蓮餘,大鲢魚,大鲶魚?
燕嵘仿佛明白了些什麼,他快速找到路回了村子,匆忙回到醫館側房,進了房間,就見他師父正在刨着金碗裡的什麼。
“回來了?來嘗嘗,大夫給的米糊糊,賊香!”
“我……”
“不吃算了!”魏滄行沒等燕嵘回話,就三下五除二地把碗裡東西吃幹淨,又舔了一圈,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哦吼吼!舔舔金碗,讨個吉利~”
“師父,你不如把碗直接吃下肚,出了村再弄出來便是。”燕嵘玩笑道。
“面無表情說着如此可怕的話!你是怎麼做到的?是不是想讓為師死掉然後你好繼承你師祖的衣缽?告訴你,沒可能!你師父我命可硬着呢!”
魏滄行又說了一大通,燕嵘日常後悔自己拜這貨為師。
燕嵘打斷了喋喋不休的人,說道:“師父,這村子不對勁!”
“嗯……我知道啊!”魏滄行放下金碗,舔了舔手指。
燕嵘問道:“你知道什麼?”
“一個小村莊的小醫館,有這麼多金子,能對勁嗎?這裡一定是黑店!說不定我們要走的時候,他們得坑我們一把呢!”
“不是!這隻是其中一條!”燕嵘把自己所見都告訴了魏滄行,魏滄行呆了半日,思索着什麼。
“唔……人家拜什麼你也要管?先别說這個了,找到血藤了嗎?快拿來,槐樹葉呢?”
“……忘了。”
魏滄行撅撅嘴,說道:“你呀!算了!學好了,滄行療傷術!”
他接過血藤,把上面枯葉剔淨,又放到盆裡甩了甩,接着便将這坨枯藤往嘴裡一送,嚼碎了又吐出來。
“嘔,師父,我們可以去借藥臼的……”
“诶呀習慣了!幫我解下紗巾!”
燕嵘幫他解開,魏滄行把血藤糊糊抹了上去,又撚起一張符紙在空中轉了轉,這符紙又是燃了起來,燕嵘不知是不是他眼花,這符火中好像發着綠光。
魏滄行把閃着綠光的符紙附上腳踝,腳踝處的血藤糊糊快速消失,不一會便被盡數吸收了。
瘡口在燕嵘眼前漸漸愈合,看得他目瞪口呆,他知道良才散人與魏滄行修的是什麼道法了——古決符法,此流納萬宗,變化無窮,以符紙為基,運調靈力催動符咒,即可摧命奪魂,亦能占蔔吉兇,療傷救命。
“呼……沒有槐樹葉,濕毒不能盡數排出,要多等幾天才能完全恢複了……不過,現在我能下地了!”
魏滄行說着便跳下了地,然後華麗麗地跌倒了。
“哈哈,還不能啊~”
燕嵘又趕緊把這人扶到床上,剛想問他要不要讓自己去找槐樹葉,房門便被人推開,二人看去,是昨夜那位老先生,身後又跟着位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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