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心髒被刺穿,龐然大物倒了下來。“這是什麼東西?”江舟走近,跳到怪物巨大的身體上。魔獸的屍體很快化為灰,随着清風飄散。姬冥淵見過這品種,“大概是魔獸。”想上輩子,他跟江舟确立朋友關系,也是因為一起打了一隻發狂的魔獸。跟這一隻,是一個品種。當時他受命下山遊曆,正遇到一處魔獸作亂,調查時被魔獸發現陷入戰鬥,因為大意被魔獸抓傷了腿,還是皇子的江舟路過,亂入陣中,兩人配合默契,解決了魔獸。之後,兩人找了個小酒樓喝了三天三夜的陳年老酒,江舟就表示想與江挽一起遊曆天下做鋤強扶弱的大俠。兩人年輕氣盛,一拍即合,一路南下,遊山玩水,魔獸倒是沒再有,但順手收拾了不少作惡的強盜跟貪官。他們做好事不留名,被民間稱為“無名雙俠”。“無名雙俠”的名号越叫越響,天南海北先導魔道沒有不知道的,連鱗陽谷那邊都寫信跟他打聽,最近風頭正勁的“無名雙俠”是何許人也。一次,江舟從江挽口中知道了鱗陽谷仙門招收名門弟子的習慣,表示很有興趣。遊曆結束,兩人喝了個酩酊大醉,非常不舍的依依惜别。誰知過了幾年,江舟帶着許多珍貴的寶貝登鱗陽谷山門,入門當了半年不到的衆位弟子,世尊就收了他當姬冥淵醒來的時候,江漁趴在他的床邊,靜靜的看着他的臉。已經日上三竿,看來昨晚他醉的不輕。隻是……“昨天……是誰把我送回來的?”姬冥淵後背發涼,如果江舟把他送回來,江漁豈不是知道江舟也在這座城,而且自己還騙了他。“花大夫采藥回來,見你躺在街上,便把你背回來。”江舟這玉狐狸!竟然把他扔在大街上不管!姬冥淵暗罵,不過心事放了下來。江漁邊給姬冥淵喂醒酒水,邊問,“你跟誰去喝酒?”“……”姬冥淵實在編不出來,說,“我自己去喝的。”江漁搖搖頭,“你很奇怪,昨天忽然吻我,然後跑出去,我跟花痕追出兩條街,都沒有追上,有人說你出現在西城門,我們追過去,那邊的人又說你回城了。傍晚花大夫把你背回來,你就像喝醉了一樣,一直在說遠遊師兄的名字,還說再來一杯,不醉不歸!”“是嗎?大概是做夢了。”姬冥淵含糊說。“你再睡一會兒吧。”姬冥淵問,“花痕沒事吧?”“他能有什麼事?無非是花大夫不認他,傷心罷了。”姬冥淵親眼見城西的怪物把花痕差點掐死,直接爬起來,“城西的怪物,傷了不少人,花痕也差點被傷到。”江漁擡手,試了試姬冥淵的前額,“城西怪物?是小冥兒剛剛夢到的嗎?”夢到的?姬冥淵的腦海中有什麼在翻轉。江漁不會騙他,世上唯有江漁不會騙他。可他親眼所見,親自做過的事,也不曾有假。他與江舟喝酒,與江舟打敗那魔獸,那個江舟,絕不是夢裡的。可兩邊的故事,似乎沒有任何交集。“大概是……夢到的。”姬冥淵不想江漁擔心,或許跟前幾次相似,他的某個元神又被姬冥淵送人了,無意中觸碰産生了共鳴。等着在附近找找看。“小冥兒,昨日你出去後,我與花痕發現些怪事。”江漁沒有追問,而是說,“城牆上,有很多人名,密密麻麻。人名之後,跟着有他們的願望,都是手工刻上去的。我問過花大夫,花大夫說,每個去過神殿的人,都根據神的指引,把願望刻在城牆上。刻在牆上的願望,神會看見,然後為他們實現。”姬冥淵倒是沒注意,江漁總能發現一些細節。“還有,今早,花痕看見鄰居的老奶奶,對着個公雞在說話,一口一個好兒子。”江漁思索着,“昨天我還與那奶奶講過話,她精神正常,并不是癡傻。”“說不定,她真養了個公雞當兒子呢?”這年頭,老年人對待寵物比人親。“是我多想了。”橫豎都睡不着,姬冥淵決定去牆壁附近轉轉。江漁說的沒錯,牆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願望,他還找到了花大夫的願望刻字,“與結發妻子相伴到白頭。”“許下這樣的願望,身邊又有别的女人。”姬冥淵感歎男人總是抵不過美色的誘惑,“凡人都很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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