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進來就站在一旁的戶部尚書周近娴說道:“娘娘,孟公子所言在理。這也是臣奔及此的緣故,今年秋日間連續無雨,多地因旱秋收無幾,國庫早已承受不住。”
太後扶額不語。
片刻寂靜,孟邑算着時間說道:“娘娘也不必太過擔憂,臣出宮時遇見白世子,白世子坦言,鎮安侯府有心為國分憂,可盡綿薄之力。”
周尚書大喜,“孟公子怎地沒與我說過?這是好事啊。”
太後看向孟邑:“鎮安侯不理朝政,本就是遊離于政務之外,此番有什麼條件?”
“白世子說若是娘娘同意,他會親自與娘娘商談。”
太後颔首,“孟卿、近娴與我一道進宮商議此事,工部諸事皆無争議,先行至楊縣。”
兩人應是。
末了太後想起魚池月還在病中,趁丫鬟們收拾行李之際,招安知大師來問了一回,大師表示魚池月病逝未定,不宜周身搬動,最好在寺内修養。
太後點頭:“勞煩大師看顧。”
*
魚池月醒來是在這日的午後,第三回藥完全喝下去後不久。
窗外細雪籠晴,寒梅綻香,她靠在軟枕上,留枝舉着水杯,小心翼翼地再給她喂着水,燒了差不離有一日,魚池月雙唇早已幹裂,嗓子也啞啞的。
一時不慎,魚池月被嗆到,大聲咳起嗽來。
聽見聲響,鎮安侯夫人從外頭急急忙忙走進來,手上端着一碗湯,見魚池月醒了,高興道:“池月可終于醒了!這是怎麼又咳成這個樣子?是不是見了風?”
魚池月一時咳的更撕心裂肺。
鎮安侯夫人更急了,連忙就要親自去關窗戶。
留枝一邊給魚池月拍背,一邊對着鎮安侯夫人說:“夫人不必,小姐隻是喝水嗆到了,安知大師囑咐日間窗戶不可關,屋内時時換氣才對小姐身體有益。”
鎮安侯夫人聽了讷讷止步,碗中湯藥一時漏出,燙到了手,她一聲驚呼,手中碗即刻落地,碎成幾瓣。
魚池月好容易止住咳嗽,又被鎮安侯夫人叫聲吓了一跳,十分疲憊,見她正指揮丫鬟清掃碎瓷片,小聲問留枝:“鎮安侯夫人怎麼會在這?”
留枝低聲快速說道:“宮裡有事,娘娘急着回去又不放心小姐,喚了白夫人來照顧您。”
魚池月十分心累:這是她照顧我呢?還是我照顧她?
下一刻,魚池月就感受到了鎮安侯夫人對她的照顧。
指揮着丫鬟清掃了一番,鎮安侯夫人撫掌笑道:“幸好我做了兩手準備,這一碗撒了還有一碗。池月剛醒是不是很餓?我做了肉糜粥,最适合病後初愈食用。”說完又親自去廚房端過來。
魚池月躺了一天,悶出一身汗,現在就想洗個澡,看着鎮安侯夫人歡歡喜喜地出門端粥去了,又覺得不好意思拒絕。
鎮安侯夫人很快去而複返,手上端着一碗看着分量就不小的粥,笑眯眯地表示要親自喂魚池月,魚池月使勁眨眼示意留枝,留枝裝作看不見,站在一旁見死不救。
鎮安侯夫人一邊喂一邊嘴裡也不閑着:“池月吃着可合口味?慢點吃,再别嗆着了。還是姑娘乖巧,鶴山自會自己吃飯以後就不要我喂了,唉——”
魚池月不知為何,覺得這鎮安侯夫人比那日待她還要親密一些。
聽了這話險些噴出來,合着白夫人到我身上體驗母愛了。
魚池月真猜對了,鎮安侯夫人丁琴吟自小身體不怎麼好,鎮安侯又極其疼愛,生了白鶴山之後再不準其到生孩子這個鬼門關再走一遭,丁琴吟又特别想要個女兒。
恰巧作為閨中密友的朱嘉樂生了個女兒,也就是魚池月,丁琴吟每回見了都愛不釋手,總要逗弄許久才罷休,拿魚池月當親身女兒看待。
可不曾想,魚家出了事,魚池月進宮與太後相依為命,自此見到的次數寥寥可數,等魚池月長大了,卻待她生分至極。丁琴吟想是自己貿然提出給魚池月和自家兒子皆婚約,閨中女子自是自持矜貴,由此才惹得魚池月不喜。
幾年來,這好不容易魚池月見了她不是掉頭就走了,丁琴吟高興了好幾天,卻也不敢表露的太過明顯,隻好憋着歡喜,小心翼翼地在魚池月面前露着臉。
這孩子太苦了,我不能再逼迫她做不喜歡、不願意之事,否則嘉樂看到了也會怪罪我的。丁琴吟看着魚池月一口一口吃着自己親手做的粥,心裡暗暗想。
魚池月自從來到這邊,償食無味,一直食量都很小,這會沒想到自己真把那麼大一碗粥全都給吃完了,還不覺得撐,一時感慨人的潛力果然是逼出來的。
要是這位鎮安侯夫人一直喂,估計魚池月還能再吞下一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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