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郁抽過裴向雀的成績單看了一眼,擱在旁邊,&ldo;你已經學的很好,很努力了。不過今天就不打遊戲了,我們出門打籃球,好不好?&rdo;他的聲音又輕又溫柔,慢慢地重複了兩遍,裴向雀才聽明白了,他的模樣似乎有些苦惱,撓了撓頭,&ldo;可是,可是我不會,以前沒有打過。&rdo;&ldo;沒有關系,我可以教你,什麼都可以教你。&rdo;這個小區有一個籃球場,晚上沒什麼人,空蕩蕩的,正适宜打球。陸郁在前面引路,裴向雀抱着籃球跟在他的後面,踩着他被燈光拉長了的影子。陸郁每走幾步,都要裝作不經心地停下來偏頭看一看裴向雀跟到哪裡,仿佛後面跟着一個随時需要看護的孩子一般,他對待自己的金絲雀,再怎樣珍之重之也不為過。他的動作本來是很隐秘的,隻是做的次數多了,難免露出馬腳,叫裴向雀察覺。裴向雀從小風裡來雨裡去,從沒有人這樣關心他,心裡一暖,小跑着到陸郁身邊,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半開着玩笑,&ldo;我都這麼大了,陸叔叔還擔心我走丢了?&rdo;陸郁說了一句裴向雀聽不懂的話,聲音很輕,幾乎飄散在了風裡。&ldo;因為我的金絲雀已經走丢過一回,現在這隻小麻雀,再也不敢放手了。&rdo;他隻說了一遍,又輕描淡寫地轉換了話題,問裴向雀在學校裡發生的事。裴向雀說了許多,他的脾氣好,又看得開,一貫隻記得開心快活的事,其中有陸郁參與的就是熊佼的轉學,而那位收受賄賂的教導主任的離職,裴向雀并不知情。畢竟是因為收受賄賂而被教育局直接下達文件,對于學校也是個污點,所以沒在學生中間宣傳開來。陸郁含笑聽着他說話。這一路不長,加上裴向雀說話着實費勁,隻說了兩句熊佼和安知州,就已經到了籃球場。可兩個人剛剛進去,陸郁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那位楊經理的。陸郁接了,隻聽得對面急促地說:&ldo;陸先生,工地這邊出事了。&rdo;裴向雀眼看着陸郁的面色變了,指尖收斂,将懷裡的籃球抱緊,呆呆地問:&ldo;怎麼了?&rdo;陸郁挂斷了電話,有些抱歉,&ldo;今天公司出了點事,打不了籃球了,我先送你回去。&rdo;作者有話要說:陸叔叔:我什麼都可以教你,教你談戀愛,教你……裴裴:????處理在去工地的路上,楊經理已經簡要地把這件事同陸郁說清楚了。那是今天傍晚的事情。因為陸郁這方給錢十分大方,而且對品控要求極嚴,另一方的公司非常重視這個項目,索性讓楊經理帶着一整個小組在工地上住下了,要求随時跟進,不能出現意外。而今天收工的時候,卻出現了意外。工地的一角吵吵嚷嚷,工頭和幾個工人揪着兩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那兩個是臨時工,說是方才捉到了他們偷工地裡的材料。楊經理的職位是一步一步提升的,他在工地上做慣了的,什麼事情都經曆過,一聽說他們偷的東西就覺得不對勁。這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體積大,不方便攜帶,在外面卻賣不到價格,不如偷一些别的東西。楊經理立刻警惕起來,找了保安将這兩個人關起來,帶着工頭和整個小組的人去事發現場,果然在那兩個人的宿舍裡找到了另一批材料,這批材料甚至不用去檢測,rou眼可見的成色就比方才的差上許多。有人要以次充好,想要在背地裡陷害他們。這種招數在商場上不太常見,沒什麼大用,小打小鬧的,因為分量太少,不能讓工程下降一個檔次,很為人所不齒。不過,添添堵,在工程履曆上加上一筆黑曆史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如果僅僅如此,楊經理不必在晚上驚擾陸郁,大可以将這件事穩妥地處理好再報告給陸郁,也能彰顯他辦事的能力。可是相熟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說是今天接到了消息,要去他們的工地抽檢,事情緊急,即使是這些材料他們确實沒用,也不是自己送進來的,可現在已經堆在了這裡,說也說不清楚,實在是又直接又陰險。不過幸好發現得早,又有人通風報信,沒等監察組來就把那批材料運了出去。聽到了這裡,陸郁大概明了了是怎麼回事了。他思忖片刻,問:&ldo;帶頭的人叫什麼?&rdo;楊經理急急忙忙說了一個名字,挂斷電話迎接監察組了。陸郁還在路途中,車内沒有開燈,隻有偶爾從外頭透進來的光掠過車裡的人影,明明滅滅,依稀可以瞧見陸郁的面色不變,連眉頭沒未曾皺起,仿佛這種事并不值得記挂在心上,隻是微微直起身,對前排的人吩咐,&ldo;名字都有了,去查是誰的人?&rdo;他頓了頓,又提了幾個名字,讓他們查一查其中和那個監察組的人有沒有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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