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門口有許多迎接的人,擁在别墅外的露天花園前。這次宴會是由一位熱衷交際的太太舉辦的,這位太太的先生姓李,在甯津的商場很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許多人都已能得到這位李太太的請柬為榮。這次李太太特意邀請了陸郁,也是由于陸郁才在甯津接下這麼大的工程。甯津的人即使原來對他不大了解,可隻要去淮城查一查,也明白他原來在淮城的身份地位,很有幾分好奇。所以聽聞他也要來,才在門口等了些人。陸郁還在車裡,隔着車窗,他看到一張又一張陌生的面孔,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剛剛過了七點一刻,想來這時候裴向雀也應當吃完了飯,在家裡安安妥妥地待着,等着回去為自己唱歌。他這樣想着,唇角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隻不過轉瞬即逝,打開車門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女主人李太太站在别墅的門前,她差不多五六十歲,身着一身深藍色禮服,光潔的脖子上戴着海水珍珠串成的項鍊。由于保養得當,并沒有顯出絲毫老态,隻有眼角有些微的細紋,暴露了她的年紀。她迎了上來,瞧起來非常高興,對陸郁和周圍的人講,&ldo;陸先生來了甯津這麼久,也沒有參加一次聚會,都說你不好請,遞請帖前,倒有點擔心你不來。&rdo;陸郁笑了笑,示意李程光将禮物遞上去,&ldo;前些時候才來甯津,工作實在繁忙,所以一直沒空參加别的聚會。隻不過李太太的邀請,怎麼會不來?&rdo;李太太拿扇子掩着唇笑道,&ldo;你這樣的青年才俊,長得如此英俊,工作還這麼上心,倒叫别的人自愧不如了。&rdo;無論身處在何地,周圍是什麼人,陸郁都是最為出衆的鶴立之姿。他對于這種宴會向來不熱衷,不過由于對人心的了解,酒宴上的推杯換盞,也十分熟練,他向來沒什麼喜歡或者讨厭,隻要有想要的,做什麼都不為過。和李太太打完招呼,陸郁朝别墅内走了過來。他雖是個生面孔,可甯津稍微消息靈通一些的也認識他了,即使是不明底細,最起碼也知道他手上拿着一個大項目。陸郁順手把手機給了李程光,報了一個号碼,說如果是這個,就遞給他。陸郁一路向前走,到了燈火璀璨的地方,同許多人打了招呼。花園裡零散地分布着小巧的玻璃桌,桌面上擺滿了精緻可愛的甜點和飲料,有的客人帶着小孩子,會拿上一點給孩子嘗一嘗,大都都吵着再要上一塊,可見味道很好。陸郁見一個服務生正在上菜,便問了一下這是哪一家的點心,想要買一些帶回去給裴向雀。裴向雀小時候過得苦,沒怎麼吃過糖,後來和陸郁在一起後,就很喜歡吃甜的,也愛模樣可愛新奇的小蛋糕。陸郁總是記得,到哪裡吃飯,也不會忘記帶些甜點回來。裴向雀的笑容比任何點心都甜。大概是喜歡一個人,就會時刻将他放在心上,片刻都不能忘。連陸郁都不能免俗。他正想着哪個該更符合裴向雀的口味的時候,從遠處陰影處過來了一個人,身量高大,模樣也算得上英俊,隻是很瘦,整個人仿佛隻剩一堆骨頭支在那,連裁量得再合體的衣服也挂不住。那人停在陸郁面前,扯了扯唇角,似乎是想要露出一個笑來,可惜面上隻有皮沒有rou,倒有幾分詭異。他寒暄道:&ldo;久聞不見,陸先生來了這麼久,實在難請,難不成來自淮城的人都是如此?&rdo;他一上來的這番話就夾着刀槍棍棒,絲毫不留情面,周圍的喝酒聊天的人聽了,聲音都小了幾分。陸郁低頭抿了一口酒,并不十分在意,漫不經心地笑着,&ldo;羅二公子說笑了,淮城有淮城的好,甯津有甯津的好,隻可惜,甯津這麼好的地方,出了個不太好的一個人。&rdo;他這樣輕描淡寫地說着,周圍的人目光驚訝中帶着絲恐懼地看着他。确實如此,眼前這個人姓羅,叫羅成,羅家的二少爺,羅家在甯津可謂是地頭蛇了,财勢極盛,一般人家都不敢沾染。可陸郁不是。在甯津的這個項目,原來羅家勢在必得,可卻臨時被陸郁截下來了,所以這位羅二公子來這,倒也算是有些理由的。羅成面色一沉,臉上的骨頭扭曲成了一團,惡狠狠地說:&ldo;陸郁,你以為從我們家搶了一個不打緊的生意,就能在甯津嚣張了嗎?&rdo;果然如此。周圍的人隻裝聾作啞,羅成背後是羅家,實在得罪不起。陸郁并不太放在心上,羅成沒什麼本事,這次上前挑釁,要麼是聽人慫恿,要麼是自己憋不住了,都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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