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控制不住讓人當場把他給殺了怎麼辦?
“應該不會。”白行歌眸光微微一動,“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說歸說,他内心其實也沒有十成的把握。但這是唯一能夠平息所有事情的最後機會了,萬一讓他真的徹底摧毀季君澤和天·行教的所有人馬,那麼朔國就沒人能夠去與他抗衡了。
雖然,作為其中一個本該被視作是璃國報複的國家,對于朔國的徹底沒落他應該感到高興。
可他與季君澤相識,還見過了懂事的季明笙。與他們認識多年,他沒辦法直接對這些無辜的,與當年事情無關的人下死手。而且朔國一旦徹底失去所有領導人,邊上的其他國家定會虎視眈眈将其瓜分,免不了要經曆戰亂。
國内的人縱然無辜,但一想到璃國那些子民們同樣無辜,他心裡倒是升不起多少憐憫。
他隻是念着謝璟深在這裡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一切,還有他底下聽命于他,全心全意信任服從着他的那些人。
朔國對謝璟深來說,早已是他重要的一個家園。
白行歌輕呼了口氣,對自己說:“我心軟不是為了朔國,隻是為了謝璟深。”
當最後的夕陽消逝,影一和影六就領着白行歌入了暗道,朝着皇宮内部前進。為了不一離開暗道就被發現,白行歌換上了影衛們給他的,影衛隊的服飾,讓他僞裝成影衛的其中一員。
若無意外,季君延現在應該正在禦書房裡待着。而暗道位于宮内的其中一個出口,離禦書房倒是不遠,白行歌有很大的可能可以在影一和影六的掩護下,不驚動其他人直接來到禦書房。
暗道并不短,白行歌和他們在裡面走了好一會兒,才終于來到出口。
在一座花園的假山之中。
巧合的是,他們才剛從裡面出來,還未離開假山,便遠遠見到宮裡有好幾個穿着衛兵服飾的人,押着一位少年朝着皇宮的某一處走去。
白行歌認出了那名少年,正是季明笙。
他微微一愣,待那些人離開他們視線範圍後才從假山裡溜出。想了想,他給影一和影六說:“等會兒把我送到禦書房後你們就離開,想辦法,替我把季明笙救出來。”
影六還想說什麼,從表情來看似乎是打算反對來着,但還是被影一給攔了下來:“遵命,公子。”
影六委委屈屈地看着影一,用眼神詢問他為何要答應。
放白行歌一個人去應付季君延那個瘋子太危險了。
影一卻對他說:“既然公子說了他有辦法,我們就應該相信他。”
白行歌從來就不是隻被養在籠子裡,什麼都不會也做不了的雀鳥。
·
季君延确實就在禦書房裡,大概是因為他很快就能夠把季君澤的封地拿下,而且所有事情看起來都如此順利,所以他沒有會見任何人,甚至把所以宮女和太監都遣離房間。
他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後背慵懶地貼着椅背,微微低頭端詳握在手裡的一枚黑色詭谲的令牌。
這東西,是前些日子他醒時忽然出現在他枕邊。他見過它,被尊者拿在手裡,幫他操縱着那支不死軍隊。
雖然隻有區區幾千人,卻能夠戰勝幾萬士兵。
他想,尊者應該是死了,現在這個好處落到他身上。
不過,應該馬上就會有人想要過來把它取走了。
季君延如此想着,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他正準備應答,結果門外卻像是發生了争執,緊接着禦書房的大門就被人用力踹開。
白行歌那張無數次出現在他夢裡,令他魂牽夢萦的臉蓦然出現在他視線之中。
哪怕季君延早已預料到今日的情況,但是再次見到這個人,他的心髒還是忍不住為他重重一跳。
他已經分不出湧上來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是恨、喜歡、殘留的愛、憤怒亦或是不甘,他早已分不清。他原以為自己應該能夠平靜地去面對這個人,可如今見了面,他才知曉堆積多年的情緒,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扔得幹淨。
偏偏站在他面前的人卻如此無情,說走就走,說離開便離開,說背叛……就背叛。
白行歌不顧外面人的請示流程直接大步走了進來,站在底下朝書桌後面的人看去,唇角微微一揚,帶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是季君延第一次見到白行歌穿着除淺色之外的衣服,頭發也不再是松散地垂落着,反而利落地高束起,竟有幾分謝璟深的那種氣勢。
看得他眼紅,嫉妒。
小太監誠惶誠恐地從外面走進,彎腰急忙向季君延道歉:“小的方才極力阻擋,可國師他……”
季君延沒等他說完:“沒事,你先下去。”聲音是難得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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