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領了吩咐後就過去照辦了,沒多久又回到車上:“他們家夫人讓車夫聽公子的。”
白行歌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他們到金水鎮的路途還算順利,也沒遇上什麼大事,抵達小鎮已是天亮時。那位好心的夫人與她家眷的目的地在另一座城,而如今到了鎮子能再另尋馬車,白行歌便不再繼續勞煩人家。
許是見他長得好看,做主的那位夫人對他戒備心倒也不大,在他離開前甚至還掀開車簾與他說了幾句,并贈了他一頂紗帽。
這位夫人倒是個聰敏的女子:“我見公子像是喜靜之人,希望這帽子能夠幫你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白行歌坦然收下:“夫人心善,必是福德深厚之人,孩子将來也會是懂事孝順,成就豐厚之子,夫人可不必挂心。”
車内的女人聽他這麼一說,小小怔了一下,然後莞爾道:“借公子吉言。”
白行歌又從袖子裡取出一張折疊整齊,并用紅繩系好的符紙,遞到她面前:“夫人可将這符紙給令公子,能減緩他身上的痛苦。”
面前的女子聞言又是一愣。
符咒乃白行歌昨日在車上所制。他上車就見到她那位大兒子身子情況不對,并非隻是生病那麼簡單。然這些大戶人家的事他不便插手,再說他如今自身難保,恐怕也沒有那個時間随她回去為她仔細弄清情況,隻能先借着符咒,幫忙緩解一二。
車子裡的女人像是擔憂他目的不純,卻又着實為自己的兒子情況感到煩憂,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接過。
白行歌這才道:“算是我給夫人的謝禮。若此符咒戴上之後,令公子身體确實有所好轉,那夫人請小心身邊八字重水的親近之人。”
他言盡于此,朝那夫人又微微彎腰道謝後,便戴上她送的紗帽與阿竹一同離開。而車廂内的人緊握符紙,望着他離去的方向陷入了惆怅的深思,久久無法回神。
“先找點東西吃吧。”鎮子裡的人早已開始了新一日的活動,白行歌看着前方坐滿了人的茶樓,彎了彎眼睛補充,“要有肉的地方。”
淺色的瞳孔裡切切實實地寫着渴望二字。
“臭小子,你活膩了竟敢偷襲本大爺?!”
阿竹剛準備應答,邊上突然傳來了有些粗犷的男人聲。白行歌才稍稍露出了疑惑的目光,就見前方一位跌倒在地的瘦弱男子狼狽爬起,見到他猶如見到救命稻草那般,直沖沖就朝他奔來。
阿竹眼疾手快地擺出了護主的架勢:“喂喂,你想做什麼呢?”
那人卻飛快繞到了白行歌身後,抓着他外袍就說:“公子,請您救救我吧!那人也不曉得怎麼回事,突然就沖上來說我偷襲了他,要找我算賬。我隻是個普通人,我能幹啥呢?”
白行歌視線一掃,見到了街邊那個被人用力踹翻的小攤,攤上的朱褐色炒栗子撒了滿地。
身形魁梧,渾身長滿了肌肉,隻穿着無袖粗布衫的壯漢扛着雕龍大刀朝他們大步走來,并對着他威脅:“大爺我方才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被個石子大小的東西砸中了。放眼望去,也就這小子的栗子對得上暗器的大小,不是他動的手還能是誰?!”
龐威身旁還跟着幾位同樣五大三粗的友人,氣勢十足。他打量着白行歌,一眼就看出了他沒有武功底子,構不成威脅,便道:“小公子,我勸你少管閑事,把人給我交出來!”
白行歌并沒有馬上回答,視線反而落到了龐威身後不遠的一處角落。
那裡站着一位看起來僅十幾歲大小的少年。他身上泛着一層淡薄的綠光,懷揣着一堆以自身意念化成的小石子,表情有幾分茫然與錯愕地凝望着他們幾人的方向,眼裡甚至還有些許的不敢置信。
白行歌可以感覺到這位少年,與面前的壯漢之間聯系着一條因果線。少年身上的怨念,都是沖着這位壯漢而來,他一眼便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魂靈的意念若是足夠強大,确實有可以給人帶來實質傷害的可能性。
有那麼一刹那,白行歌覺得自己似乎對上了那位少年的視線。
白行歌隔着紗帽對面前的人說:“你确實誤會了,方才的襲擊并非出自他之手。”
“那你說說是誰?”
白行歌沉吟片刻,認真回答:“大概,是鬼吧。”
“……”然後壯漢臉上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甚至又産生了誤會,“好啊,你倆合夥鬧我玩呢?!”
白行歌身後的男人也一臉錯愕,甚至有些自我懷疑,懷疑自己找錯了人幫忙。這怒火不僅沒有被平息,反而還越燒越烈。
争執也成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就連不遠處在茶樓二層處的好事者也紛紛趴到圍欄邊,觀望着戰況。在他們看着,甚至希望兩方人馬能夠激烈打起來,這樣還熱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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