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夜聽到這話,才強自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準備抽出自己的碧空劍。
他冷着臉,右臂稍稍用力,将碧空劍往外一抽,一線鮮血便順着碧空劍劍身滴到地上。
林星夜不是沒聽到過血滴落在地的聲音,血聲滴答滴答,輕微而有韻律,從未讓他這般心顫過。
林星夜仿佛回到了他第一次變龍的時候,觸目的鮮血就像此刻那麼紅。
他心裡有些抖,又不想露怯,冷冰冰地想要順暢地完全将劍拔出。
甯隋卻終于做好心理準備,出聲想和林星夜說話:“師兄,你先别慌。”
……别慌什麼,林星夜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慌,現在受傷的是甯隋,就算是甯隋真要怎樣,他也能順手再補他一劍。
他一個劍修,哪裡可能那麼輕易就被吓到?林星夜嘴唇微微發白,他的唇色一向淡,給人一種高冷疏離之感,要是稍微再浸點胭脂色,就完全壓不住風情如雲霞的五官。
林星夜想,甯隋究竟要怎樣?身上插着一把劍很舒服嗎?為什麼不讓他拔劍?
林星夜被甯隋變态的内心吓到,根本不看甯隋,冷淡的視線隻看着自己的劍,道:“嗯,叨擾了。”
他覺得他還是不要打斷甯隋的喜好為好,甯隋那麼想插着他的劍,那就随他去。
甯隋看着師兄臉色變好了些,想着【師兄剛才眼裡都有光,他一定是不想見到血,甚至怕血……他的劍插在我胸膛,我才不會流出血來吓到他。】
林星夜聽着,生生被駭到想化龍飛回不夜城。
他覺得甯隋這種想法,已經完全超越師兄弟、甚至仇人的關系。
林星夜根本不承認自己怕血,他覺得甯隋隻會在心裡妄想出不存在的東西,然後再安到他身上污蔑他,還想對他做變态的事情。
林星夜想走,但是現在周圍都是歸元宗的弟子,他要是被甯隋吓到跑了,之後還有什麼顔面做人?他才不是那麼膽小的劍修。
甯隋卻忍不住了,他怕自己再不說出口,又沒了勇氣,瞬間擡手就在二人周圍布下一個結界,擋住外面人的窺探。
林星夜心裡驚恐,不知道甯隋怎麼要布結界,現在衆目睽睽之下,他身上連血都沒幹,他……他難道就這麼等不及嗎?
林星夜不願自己在甯隋面前露下風,哪怕他害怕得不行,也一臉孤傲,聲音十分低,像冬日的羽毛劃過冰湖:“甯師弟,你布結界做什麼?”
甯隋将拳頭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我到底該不該說,我要是說了,師兄會不會覺得我孟浪?】
……會,你的舉動豈止孟浪,簡直大逆不道。林星夜便是在作風放蕩的不夜城也沒見過如甯隋這樣的人。
他不想和甯隋獨處,手上當即生了一簇靈光,要飛到甯隋的結界那裡融了。
甯隋卻急得馬上出聲打斷:“師兄!你……你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果然是這個約定,林星夜現在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無助感,他當時若提前警醒,知道甯隋這麼古怪,他絕不會把自己搭進去。
林星夜心裡難受,萬般不想忍下這個賭約,又做不出來現在毀約離開的事,隻能冷冷地站在原地,既不說記得,也不說不記得。
甯隋此時已經心跳如鼓。
他終于說出了這句話,宛如要他命一般。可是……可是師兄怎麼沒回答他?難道師兄忘了?
甯隋身上還插着碧空劍,他想【師兄日夜練劍,本來就無比辛勞,他一時忘了也很正常,絕對不是有意不認賬。】
林星夜當真不敢認賬,可他從來都是一諾千金,從沒有不守承諾。
他的驕傲讓他做不出背信棄義的事,哪怕心裡已經又怕又悔,快被無助填滿,他也冷冷道:“……記得。”
甯隋瞬間心花怒放,被喜悅沖昏頭腦,擡眸直直看着他家師兄。
林星夜被看得渾身發麻,又恨又怕,恨在自己沒用,輸給甯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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