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應答他的話,劍意像大張旗鼓的風,鋪滿在台上,台下人也被劍意感染,紛紛在身前張開了護身罩。
甯隋是最直接感到劍意壓迫的人,他每一個感官都被劍意激發調動,既感受到危險,又感受到不一樣的天地。
劍尖離喉嚨僅有一寸之遙。
林星夜隻要稍微将劍尖往前一送,就能刺破甯隋的喉嚨。現在他心中盛滿了将勝者的快感,似乎已經看到待會兒甯隋的慘敗。
“将你的舊陣盤收起來。”林星夜睨了眼甯隋手中的陣盤,尤為不滿,他可不是追風刀那種貨色,能被一個損耗得七七八八的破陣打敗。
林星夜驕傲到就連隻要甯隋拿舊陣同他比鬥,他都會覺得是受了折辱。
自從林星夜出現,甯隋便從未想過再用舊陣盤同他打。他絲毫沒有被劍指着的怒氣,順從地将舊陣盤收進袖中,再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嶄新的陣盤,聲音略沉:“……我叫甯隋,不知師兄名諱是?”
林星夜看見甯隋手中的陣盤花紋便想起自己曾經的遭遇,心底的怒意反彈,哪還管得着面子上的寒暄。
反正,甯隋前世今生,打鬥前都格外愛介紹自己,聽來聽去都是那套說辭。
于是甯隋沒等來這位劍修師兄的隻言片語,雙眼便被照了一道銀白劍光。
他被劍光稍晃了眼,林星夜手腕便一翻,長劍出其不意地變刺為豎,挾着風雲般迫近甯隋的面門。
甯隋反應很快,不等眼睛看清,手指便幾下撥動陣盤,多柄竹劍閃耀着橙光憑空出現,劍柄圍攏成圓形,劍尖卻朝着林星夜長劍的方向,“當啷”一聲,碧空劍被攔下。
竹劍看似擋住了碧空劍的來勢,甯隋卻并未放松,他不認為這位師兄會像其他人一樣好對付。
果然,林星夜擡眸,潋滟的桃花眼似幽寒的星谷,直視甯隋的眼睛:“這軟趴趴的東西,也能算劍?”
甯隋有些慚愧,完全不敢直視這位師兄這般……對,這般驕矜的眼睛,一眼都不敢,在他還未完全掙脫林星夜眼中的神采之際,立刻明白了這位師兄為何要用豎劍:碧空劍尖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威壓,竹劍微顫,碧空劍自下而上一挑,原本金城般牢固的竹劍牆立時被擊飛四散。
甯隋身法也極好,見狀往後一仰,避開劍鋒。林星夜卻在察覺他身法的那刻,一招未完立刻變招,欺身橫掃,既快又穩,無論是劍法還是應變,半點錯都沒有。
甯隋左臂被割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林星夜眼眸頓時更亮,獲勝就在眼前!
甯隋卻在反思,這位師兄劍意如此強悍,他的竹劍劍意同師兄劍意一比,便相形見绌,猶如小兵見王,光輝完全被掩蓋。
那是劍修之間,對劍意的壓制。
甯隋僅有兩個陣盤,一個是萬葉朝生陣,一個便是眼前的五行生劍陣,劍主殺戮,本來這套陣法攻擊力最為強悍,偏偏碰上了劍意能完克他的煞星。
萬葉朝生陣則更不是眼前這位師兄的對手。
甯隋想,難道他真的隻能認輸?他也不是輕易認輸的人,尤其不想在這位師兄面前認輸。
他需要一個其餘的陣法,來壓制這位師兄的劍意,壓制……劍屬金,五行相生相克,土克金,可惜甯隋沒有土屬性的陣法。
他隻能被動防守,被一個劍修近身的下場便隻能是被壓着打。
林星夜倒十分滿足,他享受于玩弄昔日宿敵的感覺,卻也不想讓這般低俗的趣味被人瞧出來,便端着張冷淡的俊臉,如雪山如群玉,劍招看似在正經對敵,實則卻是貓戲老鼠,不給甯隋最後一擊。
這給了甯隋機會,甯隋感受到林星夜的遊刃有餘,忽受啟發:這位師兄在陣中不止沒受丁點影響,反而如魚得水,難道不是因金助金的緣故?他的竹劍本屬木,因被他賦予了劍的意志而屬金,石頭本屬金,被賦予了樹葉的靈态而屬木。
那麼,竹劍為何不能再屬土呢?
甯隋本就是熱愛陣法,現下有了這個想法,更是急于測試,一邊避開林星夜的“殺招”,一邊腦中推算陣法演變,将手上的陣盤改來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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