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喻城趕來的時候一切早已結束,雲月笙幾人皆倒在了血泊中生死不明,而顧皖卿則消失不見了,他慌忙将幾人擡出島醫治,所幸三人都還吊着一口氣,隻是昏迷,并無性命之憂
宋或安同喻城商量片刻,轉頭便領着人将霍家全族圍困住,理由嘛,自然是行刺長公主了
當男人領着喻家軍将霍氏衆人全部捉拿到院中之時,霍湘才第一次看清了自己枕邊人的真面目
“宋或安!我對你不好嗎?霍家對你不好嗎?你怎麼能幫着雲月笙那個賤人對付家裡人?”
霍湘又驚又怒的指着宋或安鼻子罵,任她如何也想不到,平日裡做小伏低溫潤乖順的丈夫會驟然間換了一副面孔
宋或安明明還是明眸皓齒的淺笑着,眼底風暴卻猶如利刃,像是要把這一院子的人都活刮了才甘心
他聽到霍湘的指責不由有些發笑,一腳便将女人踹倒在地,面露嘲諷之色
“啧~家人?或安哪裡來的什麼家人啊?我的家人早在四年前,就已經被你霍家人持刀殺盡了呢!”
霍邱華聞言有些不可置信,語氣顫抖不已“你是。。。。莫非你真是宋家的?”
“我是!”宋或安抽出身旁将士的佩劍,抵在霍邱華老邁脖頸處随意比劃
“當日我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也如你今日這般驚恐,而右相大人呐!您那日當真是威風凜凜的緊,手起刀落間,盡是我父母親族的頭顱,我記得您當時砍下的第一個腦袋,就是我父宋遊之的吧?”
宋或安不禁憶起往昔,他的父親宋遊之也是清流文臣,平日對他教導嚴苛,不苟言笑
他那時年紀尚小,在課業上偷懶被父親罰跪,膝蓋跪疼了,便給身邊小厮塞糕點,盼望着他能通融一二,早點結束他的懲罰
卻不想因此被宋遊之吊起來狠狠打了一頓,宋遊之對彼時尚年幼的宋或安道
宋氏子弟皆清正,決不可出媚上攏下之輩,外頭的世道再渾濁,宋家也不可收攬,不可利誘,不可靠黃白行賄走捷徑。
不止宋家不可以,南朝的朝堂更不可以。
宋或安想,一切終究還是與父親的意願背道而馳了啊。。。。。。
世人皆貪婪,他亦無力改變時局,就連這條命,也是苟且得來的。
宋家兒郎本應頂天立地,甯為玉碎死,不為苟且生。
可自己卻終究選擇了谄媚偷生。壓在他脊背的百座墳山,宋府走馬般的酷烈慘狀曆曆在目,這些往事更讓他不得不走上了一條報仇的不歸路。
他想起父親踉跄的将家人護在身後,指着霍邱華鼻子怒罵:
“刀劍堵得住忠良的嘴,卻治不了四裂的國,公道自在人心,爾等終有一日會為如今倒行逆施之舉付出百倍代價!”
父親呐!您當真是愚昧!
這世道哪裡還有什麼公道可言,制裁霍家的也不是您的公道,而是您不孝兒子的手段而已。
宋或安本也不會算計的,可他沒辦法,這一路走來,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自進霍家起,他便被霍邱華要求着行了多少籠絡朝臣之舉,又替他們遮掩了多少污穢之事啊!
男人想到這眼底的恨意忽明忽暗,鋒利刀刃也跟在霍邱華腦袋上轉來轉去,似乎在思量着讓他怎麼死才最能解恨。
“要殺便殺,老夫是技不如人,竟眼拙沒有認出你這個孽種來,早知今日,當初老夫就應該連宋家的奴仆都不放過!”
霍邱華言罷便閉上眼睛,試圖在最後一刻為自己留住一絲尊嚴,可宋或安又怎麼可能如他的意呢?
男人将長劍還給将領,悠閑坐在身後的漆金木椅上,随意又傲慢,完全一副勝利者姿态睥睨着衆人。
“那可不行,怎能讓右相大人死得這麼容易呢?您當初讓在下親眼目睹了至親慘死之狀,宋家血流成河,那腥味。。。可是三天三夜都沒散盡!如今在下便都一一原樣還給您如何?”
宋或安隻是手指微擡,手下人便一劍斬斷了霍峰的頭顱,血液飛濺。。。。
“父親!”
“峰兒!”
人頭在眼前咕噜噜墜地,霍家衆人驚呼哭叫聲此起彼伏。
哭得最難過的莫過于身為女兒的霍湘,還有便是她身邊霍峰那剛滿三歲的庶子,小男孩尚且年幼,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一味的哇哇大哭,想來是被這幅血腥場面吓慘了。
鮮紅的血液噴濺在小男孩眼皮上,他那雙懵懂的眸子裡滿是無辜怯懦,連擦拭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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