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飛愣了一下,抓着頭發道:&ldo;我沒有。&rdo;&ldo;還說沒有?&rdo;蕭牧庭半邊臉在陰影中,輪廓顯得更加深邃,&ldo;都寫在臉上了,飛機小朋友。&rdo;邵飛還真沒這麼想,說又說不過,思索片刻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隻得生硬地轉移話題,試圖将對話拉到自己的軌道上來。&ldo;蕭隊,您家在北京?&rdo;&ldo;又想問啥?&rdo;邵飛歪了歪頭,開始出賣隊友,&ldo;就是以前聽說您是什麼少爺來着,内個紅,紅色家庭出來的?&rdo;蕭牧庭眼角向上勾了勾,&ldo;情報工作做得倒不錯。&rdo;邵飛:&ldo;您真是?&rdo;蕭牧庭:&ldo;真是少爺?&rdo;邵飛:&ldo;呃……&rdo;蕭牧庭在他頭上削了一把,&ldo;呃什麼呃,想說什麼直接點兒。&rdo;邵飛結巴了好一陣,才道:&ldo;内什麼,蕭隊您别嫌我煩,我再确認一次……您真的是政治幹部?一點兒作戰技能都不會?&rdo;蕭牧庭故作深沉,&ldo;真是,真不會。&rdo;&ldo;那您怎麼調來獵鷹的啊?&rdo;&ldo;靠關系呗。想來獵鷹轉轉,我家老爺子跟上面打了聲招呼,我就調過來了。&rdo;邵飛一臉不信,&ldo;但您什麼都會!&rdo;&ldo;都說了那是理論。你說我一個纨绔,30多歲混了個少将的銜兒,作戰不行,如果連理論也背不下來,我家長輩不都得被戳脊梁嗎?&rdo;邵飛哼了兩聲,斜着眼看蕭牧庭,突然一時興起道:&ldo;那蕭隊,我教您實戰吧!&rdo;&ldo;你教我?&rdo;蕭牧庭挑高一邊眉。邵飛正色道:&ldo;上次您不是跟政委說過嗎?我跟着您,當教官兼勤務兵。本職是教官,勤務兵是兼任。&rdo;蕭牧庭沉思片刻,&ldo;行。你想教我什麼?&rdo;&ldo;蕭隊,明天早上您跟我一起參加晨練吧。咱們從基礎體能開始。&rdo;&ldo;太早了,我起不來。&rdo;&ldo;我叫您!&rdo;蕭牧庭苦笑,本想拒絕,擡眼卻瞥見邵飛滿是期待的眼,&ldo;那我今晚早些睡,明兒一早你負責叫我起來。&rdo;邵飛5點就醒了,摸去陽台燒開水,5點20分蹲在蕭牧庭床邊,準備5點半一到,就将蕭牧庭拖起來。蕭牧庭側躺着,被子蓋到胸口,右手臂露在被子外面。邵飛借着陽台上的燈光,好奇地看着蕭牧庭。這人生了一張有些淡漠的臉,有種捉摸不透的溫文爾雅。邵飛不由自主向前湊了湊,蕭牧庭卻突然睜開眼,邵飛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ldo;蕭,蕭,蕭隊,您醒了?&rdo;蕭牧庭坐起來,&ldo;被你這雙牛眼睛瞪着,睡了千年的木乃伊也得被吓醒。&rdo;&ldo;蕭隊,我吓着您了?&rdo;蕭牧庭指了指心髒的位置,&ldo;差點停跳了。&rdo;邵飛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端來蜂蜜水,&ldo;那您喝點水壓壓驚。&rdo;&ldo;放桌上吧。&rdo;蕭牧庭沒接,掀開被子起床,腿往床邊挪時發現一束實質般的目光正烙在自己褲裆上。他無奈又好笑,穿上拖鞋徑直往衛生間走。邵飛扭着脖子看,直到門合上才收回目光,隻覺喉嚨很澀,小腹很熱。蕭牧庭晨勃了,寬松的短褲被撐出一頂帳篷,目測尺寸還不小。邵飛年紀小,肝火特别旺,周圍的隊友也年輕,全是一幫愛比大小比誰射得遠的熊兵,每天早上起來就喜歡盯着人家褲裆看,誰沒&ldo;站&rdo;起來就笑誰,誰&ldo;站&rdo;得特别威武就逮着誰揍。剛才蕭牧庭掀開被子,他習慣性地往那兒瞧,目光抛過去就收不回來,非得看過瘾才作數。他摸了摸自己的褲裆,臉上燒得慌,心跳也加快了幾分。不久蕭牧庭從衛生間出來,換上睡覺前就準備好的t恤短褲,沖他擡了擡眼,&ldo;走?&rdo;他這才回過神,立即跟了上去。天未亮,集體晨訓還沒開始。兩人沿着營區慢跑,周遭的黑暗在晨曦中悄無聲息地褪去。邵飛時不時偏頭看蕭牧庭,蕭牧庭卻一次都沒有看他,不聲不響地跑着,既不叫停,也不喊累,揮汗如雨,但呼吸的節奏控制得有條不紊。起床哨響,蕭牧庭停了下來,&ldo;你繼續練,我回去了。&rdo;邵飛有些驚訝,&ldo;蕭隊,您不帶咱們隊晨訓嗎?&rdo;蕭牧庭擰開一瓶水從頭澆下,&ldo;我回去沖個澡。&rdo;邵飛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摸不透蕭牧庭的想法。接下去的幾天,蕭牧庭都和邵飛一同跑步,但從不參加集體晨訓。一天晚上,邵飛又趴在書桌邊跟他建議:&ldo;蕭隊,明天咱們練格鬥吧,我教您幾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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